帝君法力催动到极致,三才印光芒大盛,银蓝光辉如潮水平推开去,散落在三界各处天尊与神仙同时抬手,万千光柱冲天而起,汇入九天之誓,先前被魔气侵
帝君几乎从来没有要求他“听话”过,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宝贝莲花,不用人教就已经懂事得让人心疼。可是帝君宁愿他不要那懂事,不用他拯救苍生,也不必背负毁天灭地宿命,只做个逍遥自在神仙,坦然地去爱自己想爱人,平安顺遂地度过生。
他已经做好独自背负九天之誓准备,愿意用自己命去换几百年天地清平,不需要任何人再替他承担。
可是天命难违,注定求而不得。
“拜入降霄宫之前,帝君可不是这说。”迟莲笑起来,那笑意如当年他自黑暗中脱出,第眼看到帝君时天真纯澈,“你说,真正神仙不能那聪明。”
若有朝日天地迎来劫难,能替他担负起九天十地命数后来者,必须要有为苍生舍生忘死愚蠢和勇气。
口,在空荡荡胸膛中逐渐幻化为颗勃勃跳动黑色心脏。
仇心危在他识海中厉声道:“迟莲,别痴心妄想,你已经入魔,帮不他,你连那道屏障都跨不过去!”
“九天之誓不破,仙魔永远殊途,那本来就是庇护人间特权,是苍泽帝君许给人族承诺,跟你没有半点关系!你打算眼睁睁地看着它把你帝君拖累死吗?”
“你好像很慌张啊,心魔阁下。”迟莲轻声道,“是因为发现入魔后也控制不,所以又开始拿感情来哄骗吗?”
迟莲不愧为应劫而生仙胎魔莲,和青阳仙尊完全是两码事,根本不受心魔所困,反而还隐隐压制着仇心危。仇心危蛊惑人心很有套,但道体在人间被惟明毁去,如今只剩缕神念,行事必须借助他人之手,眼下见势不好,正在拼命鼓动天帝和青阳派人往这边赶,只希望他们能在迟莲鱼死网破之前将这人牢牢控制在手中。
“还不到需要你替担负时候,”帝君声音已近沙哑,“回去……”
“现在说什都晚,不是个听话徒弟,帝君看走眼。”迟莲低声回道,“大逆不道,妄图以下犯上,想让帝君将目光从旁人身上移开,永远只注视着。”
“想让帝君忘记苍生和大道,把你拉下云端,做红尘里对只有百年朝暮凡人夫妻。”
“生死劫也好,天地劫也罢,这些名字都太不吉利,帝君就算要渡劫,也该渡与情劫。”
狂风骤起,天地间魔气疯狂地涌入他体内,以迟莲为中心形成巨大黑气漩涡,紧接着朝他心口蓦然收——
迟莲在仙障面前停下,身后黑云魔气漫卷,头顶电闪雷鸣交织,宛如踏着血与火降世魔君,扑面而来浓重煞气令守在最前方仙君们呼吸滞,仿佛被桶冷水从头浇到脚,甚至不自觉地向后倾身,意图回避。
“帝君。”
他注视着那道巍然屹立身影,像是想把这幕永远刻在心里,慢慢地说:“都知道,那些被你藏起来,不愿意告诉事。”
帝君维持着法阵,寸步不能动,甚至连稍稍分神都极其危险,随时可能招致魔气反噬,纵然此刻痛彻心扉,也只能沉声道:“回去。”
“迟莲,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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