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颜才知道这是给自己,他身上被雨水浸透,原来也不觉得多冷,可现在却忽然有些难以忍受起来,耳朵尖红红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其实他还想问,这套衣服到底多少钱,他明天付给人家老板,做小本生意也不容易。
傅青没给他说话机会,在门口问句莫名其妙话,“今天是你多少岁生日?”
谢颜怔片刻,他没想明白傅青怎会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,他们只不过是陌生人罢。
傅青挑挑眉,连那道伤疤也起上挑,“嗯?”
几句话功夫,他们俩就走到个小院子前面。院门是木头,外面栽两棵槐树,傅青走上前,推开门,里面是几间平屋,院子里还有个石桌,旁边圈石凳子。
傅青等谢颜进来,才转身关门,“你进去坐着。”声音又略提高些,“爷,回来。”
正对着大门屋子里走出来个发须皆白老人,很瘦,却很精神,看得出来身体很健康,只是拄着拐杖,戴副黑墨镜。
谢颜愣在原处,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不可能有去别人家做客机会。后来长大,光顾着搬砖演戏,没交到半个好朋友,也没有谁邀请他去家里玩,导致谢颜根本没有见别人家家长经验。
他拼命回忆起小学课本是怎教,磕磕绊绊地跟书中小人鹦鹉学舌,“爷,爷爷,爷爷好。”
子又黑又长,到尽头才豁然开朗,是条老街,街上没几个人,零零散散,大多看着自家铺面。
那人领着谢颜经过时候,那些铺面老板都要打招呼,鸭舌店老板娘格外殷勤,笑着说:“傅哥带人回家来玩啊?真是难得。才卤好鸭舌,要不要拿点回去招待客人?”
那人瞥眼谢颜,对老板娘说:“就拿点。”
谢颜注意到老板娘每样都拿,加在起肯定不是点,而且那人没给钱,直接拎走。那人又走到个店铺,拿套新衣服,裹几层塑料袋,还是没给钱。
他心想,这人不会是这条街“大哥”吧?
谢颜望向傅青方向,他站在门前,灯光落在他肩膀上,连影子都高大极。也许是方才太冷,现在屋子里又太暖和,谢颜
福利院第刺头谢颜就,就有点紧张。
傅爷爷虽然眼睛看不见,可耳朵很好,似乎对他存在丝毫不意外,笑眯眯地说:“你也好,过来过来,和说说话,让阿青好好准备招待你。”
谢颜还没来得及说话,傅青先开口,“爷,外面下着雨,他淋着雨回来,先让他换身衣服。”
傅爷爷似乎是拄着拐杖,精神十足,“那还不带人家去啊!”
傅青领着谢颜进里屋,将方才里里外外裹几层新衣服拆开,递给谢颜,自己拿套衣服往外走。
不过这话肯定不能直接问出口,谢颜平时不大喜欢说话,此时没话找话,“你姓傅吗?”
那人点头,他头皮上青茬滚满雨水,薄薄短T也湿透,里面肌肉根本藏不住,真是凶得越发明显,很有“大哥”风范。
他顿片刻,接着说:“是傅青。”
谢颜没料到他会说自己名字,他战略性地省略此时应该对对方礼貌称呼,直接介绍自己,“是谢颜。”
“大哥”怎?他这辈子还没叫过谁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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