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颜没发觉,从傅青进来那刻开始,他就不再用“陆逢春”角度去看待问题,也不再因为与别人接触而紧张敏感。
傅青知道他可能抵触这个话题,现在也不好多问,不能解决问题,反倒只能让小朋友紧张,便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,接着问:“厨房在哪里,给你做个饭。太瘦,这样连打架都没力气。”
外面下着大雨,请做饭阿姨也有事没来,剧组人都躲在各自屋子里不出来,吃自己存粮。谢颜却没有囤零食习惯,从早晨饿到现
傅青洗澡比寻常时候都要快,穿好带过来衣服便推门走出来。
外头下着,bao风雨,并没有光亮,里头只点盏昏暗床头灯,照亮周围小片地方,切都是影影绰绰,似乎蒙着层雾气。
济安早已经是冬天,平日里穿得厚实,不大看得出胖瘦。可这个海边小镇不同,年四季都是盛夏,此时温度还很高,连穿得都少。
谢颜正立在灯下,身上穿着薄T恤和七分裤。灯光流动般从他头顶倾泻而下,将漂亮眼眉都染层金,他下巴比从前尖些。兴许是衣服太旧缘故,领口开得很大,露出大片雪白皮肤,后背两扇蝴蝶骨轮廓清晰,形状漂亮。
傅青走到他面前,轻轻笑笑:“瘦好多。”
谢颜心脏跳得飞快,比方才还要快。他跳下床,连鞋都没来得及穿,光着脚直接冲到门前,可真到开门时候反倒犹豫下,然后又坚定地打开门。
傅青站在外头,身上被雨水淋湿大半,T恤紧贴着身体,连腹肌都很明显。他左手不费劲地拎着个小行李箱,旁边还有把滴着水黑伞。
他看到谢颜,笑下,牙齿很白:“最近忙完,过来看你。”
说得很轻描淡写,实际却不是。这边下大,bao雨,航班全都取消。傅青连夜从济安坐飞机降落在邻省,又转坐火车,中途改乘汽车路颠簸才到这里。
他夜没睡,现在倒还是很精神。
谢颜抬头,似乎还有些疑惑,眼底含着汪橙黄光。
傅青没等他说话,只是顿顿,又说:“拍戏这拼,是不是压力很大?”
谢颜呼吸促,似乎有些心虚,摇摇头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要心虚。无论努不努力,压力大不大,或者能不能出戏,其实都是他自己事。
可他会因为傅青到来而开心,所以也自然会因为他询问而紧张。
谢颜眼睛亮下。他站在门前,难得有些局促,又张张嘴,想要同傅青讲话。可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,也许是因为紧张,声带并不服从他安排,发不出声音来。
他只好点点头,走到边,让傅青进来。
傅青眼神暗暗,他能看得出来谢颜状态不太好,没什生气。以往小朋友也不爱说话,即使是头回见面,他二十岁生日那天,也是很不服输,不像现在。不过他心里明白,表面上却恍若未知般。
他身量高且身体结实,身上才淋雨,沾满新鲜水汽,走进屋子里关上门,里面似乎充满他气息。
谢颜在这个屋子待两个月,从未觉得狭小,直到傅青来,才感到逼仄。他心跳直没有恢复平静,脸有些红,径直走到浴室里给傅青放洗澡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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