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俯身,凑到谢颜身边,能清楚看到他脸颊上细小绒毛,他说话声音很轻,也很缓慢,“十四五岁,被玻璃划伤整张脸,幸好现在没有留疤。小谢,你讲这些是想叫心疼你吗?”
谢颜怔怔,他下意识地离傅青远些,“……没有。”
现在说起从前在福利院日子,好像是过得挺惨,可谢颜倒不觉得。即便是打架,也是维护自己必要手段,所以就没受过委屈,甚至提起这些往事都不会往自己很可怜那方面想。
傅青似乎没听到他辩驳,接着说:“不过,确实很心疼你。这次是错,让你又受次伤,以后不会。个在家里吃过年夜饭、叫哥哥小朋友,还是护得住。”
谢颜不知道该怎说。
昨天才缝,今天看起来难免有些狰狞。
那个护士大约四五十岁,换纱布时候还有些感叹,“这漂亮手,留下伤疤就太可惜。”
谢颜看到傅青眉头越发拧紧,连眼角疤痕都皱起来。
他用右手拉拉傅青袖子,轻声说:“不会留疤,不是疤痕体质。”
为表示自己说是实话,他还举个从前例子。
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可能和陆逢春第次得到虎鲸回应时候有些像,但并不准确。
就是,在那瞬间能听到心底开花声音。
谢颜十四五岁时候打架打很凶。他那会儿是个刺头,福利院很多人看他不顺眼,很多十七八岁也和他是对头。那个年纪男孩子正值青春期,天不怕地不怕,打架都很不要命。谢颜就个人,对上他们除更不要命,也没什法子。
那时候打架也和小时候不样,不只是动拳头,什损招都有。
谢颜在自己脸上比划下,从眼角到下巴,几乎横贯整张脸,“那时候都十四五岁,打架时候被玻璃划,他们都说会留疤,可结痂之后就好,现在也看不出来。”
傅青脸色依旧是阴郁,谢颜几乎没怎看到过这样傅青,以为他不相信,还要让傅青走近些看,“真没有留疤。”
护士换完伤口,已经出去忙别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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