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看到谢颜红着
耳朵尖，刻意问：“为什
要送礼物？是因为小谢要报答
吗？”
谢颜低着头，将脚前石头踢
出去，过好半天才说：“不是。”
他不喜欢欠人情，如果亏欠对方，
定会还回来。可傅青是不同，他好是不用报答。
谢颜顿顿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，但为让傅青说出想要礼物还是勉强自己说出真心话：“就是让傅哥高兴下。”
与报答无关，那是对外人。而对傅青，谢颜仅仅是希望对方能在收到礼物那瞬间开心罢。
傅青笑笑，说：“是对。观音菩萨和弥勒佛。”
就像和你。
也该是对。
谢颜小心翼翼地将吊坠放回自己胸前，披上外套，和傅青起走出摄影棚。
已经是凌晨三点钟，外面个人也没有，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。
现在已经是春末，以往冬天时候穿得厚实，那枚翡翠吊坠都藏在衣服里，傅青从未发现过。
谢颜抬眼，发现傅青正看着自己脖子上那个吊坠。
他有点不好意思，手里捏着那枚翡翠弥勒佛，朝傅青解释：“这是过年时候傅爷爷给。他说和你是对，就收。”
这句话意思是，如果不是，他就不会想要。
傅青怔怔，目光凝在那枚翡翠上，忽然笑，从自己衣服里也揪出枚吊坠摘下，红绳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。他将手递到谢颜面前，上面放着枚雕刻很好慈悲相菩萨。
大约是方才提起那枚翡翠吊坠，又是夜深人静，容易冲动，谢颜说出自己惦念已久话：“拍《白鲸》片酬是十万，拍《入鞘》片酬也是十万，现在每个月还有五千块工资，很够用。”
傅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谢颜声音放轻些，很直白地说：“攒快二十万。直想要给傅哥买礼物，想很久，可是没有送过别人礼物，不知道送什好，所以就想问问傅哥想要什，收到什样礼物才会开心。”
他从小没有收到过礼物，也没有送过别人，对这类人情往来很不熟悉，所以直没想到要送什。现在很直白地问出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。
其实前段时间谢颜还是对帮傅青付账事没有死心，因为那是最实用法子。可是周玉那边哪敢答应，推托好几次，他才不再指望。
他轻声说：“这是爷出生时候买，有两个，这个已经戴三十二年。”
谢颜伸手碰上那枚吊坠。
其实在真正看到这枚吊坠之前，谢颜还没有脖子上吊坠和傅青是对实感，只是在想象里是。
般翡翠总是很冰，这枚却不同，是温热，上头还留着傅青体温。
谢颜不自觉地缩缩手，将自己那枚也摆到傅青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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