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傅青出柜,说不喜欢女人,傅爷爷甚至连真假都分不清,却连劝都不敢劝。
直到那个雨夜,傅青领着谢颜进门,傅爷爷看不见,可是能听到傅青声音,是隐藏起来、从所未有温柔和喜欢。
他就知道,傅青姻缘来。
傅爷爷很少提从前事,他知道老街确是亏欠傅青,如果不是这样重担,傅青不至于从少年起就活得那样艰难困苦。
别少年十七八岁最大痛苦不过是心爱女孩不喜欢自己,而傅青已经用命在为整条街拼活路。
他不许傅青离开老街去读书。
傅伦脾气,bao,下手狠,险些打断傅青右手,让他这辈子都别拿笔。
他质问傅青,“你长这大岁数活到狗肚子里?就顾着自己逃出去逍遥快活,老街上人呢,你不管他们死活?”
傅青跪三天,最后还是留下来,和老师推掉那个保送。
并不是屈服,只是想通。
之前,傅妈妈正好怀着傅青,就说将那块翡翠送给肚子里小孩,不拘男女,让傅爷爷特意找老匠人打成对,以后再将另个给小孩对象,也能传家。
傅青看着自己胸前翡翠吊坠,不太能忍得住,和傅爷爷说:“昨天晚上,小谢说要送礼物。”
傅爷爷说:“你和这个老头子炫耀什?”
傅青想起当时谢颜样子,只觉得又甜又可爱,“他就说要养着。”
更多话,更多细节,傅青就不再说。
所以他愈加沉默、寡言、内敛,也无所求。
傅爷爷不由地说:“这多年,是辛苦你。”
傅青将淘好米放进锅里,笑笑,语气很平常,“没什,应该做。”
可现在不同,傅爷爷想,现在谢颜是他有所求。
那时候厂子里收益已经很不好,四处人心惶惶,人人都疑心厂子撑不下去,老街散,谁都吃不上饭。
而傅青姓傅,老街上谁都能走,他却不能,即使只是想要出去看看也是不被允许。
不过他对傅伦说,是最后个。
傅爷爷那时候还以为傅青和傅伦赌气,直到后来傅青撑起老街时候才明白过来并不是那样。
傅青意思是,该是他背责任他背,因为他已经活在这里,可不会有下个。
傅爷爷哼声,“你越活越过去,还要人家小孩养你吗?”
他是挺喜欢谢颜,乖,可爱,招人喜欢。
不过片刻后,傅爷爷忽然叹口气,像是松开件未大事,“阿青,和你说实话,在看到小谢之前,有时候都在想,你说自己喜欢男人是为不结婚,不生孩子。”
傅青十六岁时候,曾经参加过次物理竞赛,获得国家等奖,可以直接保送到千里之外南山大学。他学习直很好,可是他父亲傅伦没打算让他考大学,早就说要等他到高三就去厂里接手帮忙。
老师打电话来家里恭喜傅青被录取时候,傅伦才知道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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