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也
愣：“应该会痛，神经传输很快
，但也只是几秒钟。不过没人能想象那种疼痛。”
顾雪文歪着脑袋，认真想
会儿，才点下头。
陈云生没空管他，又急着开车去被害人工作地方调查他人际关系，而那段路太堵，陈云生索性没开进去，而是带着顾雪文徒步走完最后两公里路。
那天正好是情人节，路上有许多人在卖玫瑰花，陈云生不小心碰倒个花篮，两个人急急忙忙地俯身捡花。
顾雪文拾起枝玫瑰，他手指细长，且白，瘦得很伶仃，忽然说：“玫瑰也被割下头颅，会感觉到疼痛吗？”
这是陈云生第次正视顾雪文。
很瘦，很漂亮，还很天真似。
根本不能胜任警察这个职业。
陈云生有点后悔方才心软。
果然，顾雪文就是个废物中废物，不说有什
思路，连笔记都记不好，气得陈云生天骂他二十遍。
别人演技不够出色，而是不符合剧本设定，有些角色只有某些人才能表演出来。
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，别不能。那毋庸置疑。
而谢颜是那朵玫瑰。
第个案件发生后，才是顾雪文出场第幕。
陈云生接局里命令，忙得不可开交，局里老领导却领着个新人到他面前，说要给他当助手，让那小孩学学东西。
陈云生被这件案子烦得头疼，又着急出这桩意外，闻言不耐烦地说：“你是不是有病？脑子有病？”
顾雪文不再说话，
法医那边尸检报告出来，陈云生带着小废物顾雪文去询问法医，看能不能找到有用信息。
尸体被发现时是仰躺在地板上。直到法医将尸体翻过身，才发现那人头颅其实几乎完全被砍下来，只剩前面脖颈那处薄薄皮肉还连在起。
法医说着尸体状况：“被害人身上有三十二道伤口，分散在全身各处，但都不是致命伤，而像是凶手在戏弄虐待被害人。致命伤是脖子那里，凶手砍断受害人脖子，之后再将口鼻眼耳全部割下来。可以说手段非常凶残，又疯狂，又好像对被害人怀着深沉仇恨。”
陈云生字不漏地将这些话记下来。
顾雪文磨磨蹭蹭地看半天尸体，终于憋出个问题，他似乎很好奇：“人被砍下头颅时候会痛吗？”
陈云生几天都没睡觉，就为找出这个大案头绪，根本没空带新人，闻言就和老领导打马虎眼，说是实在没空。
老领导把他拽到里屋，叹口气，才对陈云生说实话：“他是
个远方亲戚家孩子，比他爸还长辈，算是他爷爷辈。这孩子呢，高中暑假参加夏令营时候，父母在家被人用极为残忍手段杀害，却找不出凶手，就立誓要成为警察，找出凶手，现在才大学毕业，求到这里，说想积累经验。”
他似乎很怜惜顾雪文似：“你说都这样，还能怎说？你别看他这样，雪文在高中时候本来得过化学竞赛金奖，可以保送进全国最好学校，就是为父母事才改变志向。他很聪明，你不用费什心，教教他就行。”
陈云生点根烟，还是松口。
他偏过头，看到站在外面顾雪文仰着头，细碎黑发散落在脖颈处，正望着枝头上站成排麻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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