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张奖状,磕磕绊绊地说:“这个,这个是傅哥,物理,竞赛奖状吗?”
傅青东西少,这些旧物也没丢过,现在还都存在书房里。
谢颜指尖从上面划过:“傅哥,可真厉害,念书时候,根本念不通物理。”
不过转眼,他又对奖状失去兴趣,爬到傅青床上,蹦跶几下,问:“这是傅哥睡床吗?”
傅青看着闹腾成这样谢颜,有些哭笑不得。谢颜从前也醉过几次,不过没到这个程度,都是比寻常还要乖,甜还软。这次却很不同,简直变成只上蹿下跳小醉猫。
傅爷爷似乎是自嘲地笑下:“他不会和你说这些事,讲这些也不是……其实就是想让你们长长久久,多心疼他点。阿青活到这大,都没过过多少开心日子。”
谢颜紧紧地抿着唇,他没出声,难过到说不出话来。
即使是十岁时从冯家离开,大概也不能有此刻半难过。
校霸是真,讨债也是真,却不是少年轻狂,而是生活所迫,不得不背上重担。
他都没办法想傅哥怎会拿那些事同自己开玩笑。
慎重,不能轻易说出口事。
谢颜还没想明白该什时候结婚,怎结婚,他要用什法子求婚等种种相关联事,傅爷爷却忽然敛起笑,垂着眼,很严肃似,就像是方才那些话都是说笑。
傅爷爷叹口气:“如果要结婚,那至少应该解彼此,小谢解阿青吗?或者说,知道他过去事吗?”
其实谢颜不太在乎这些事,他很少会探问别人过往,傅青说什,他都会记在心里,傅青不想说,他也从来不问,所以才会把傅青身份误解那久。
这和谢颜性格有关。但还有个很重要原因,大概是太过相信傅青,不必担心会被对方伤害,所以即使不知道也无所谓。
谢颜在床上打个滚,仰头望着傅青,眼角透着玫瑰似红晕,很渴望似说:“傅哥是在这张床上从小睡到大吗?那们在这里做吧。”
他们好像是两个极端,谢颜从小到大都是过分放肆,无所顾忌;而傅青则是直压抑,没为自己活过。
谢颜没办法想象那样生活,也不再想这些,他咬着牙,字字地说:“以前没人对他好,但现在不同,会心疼他,照顾他,对他很好很好。”
傅爷爷也不再说话。
傅青做完饭端进来时候,谢颜情绪还没全缓过来,他不想叫傅青看出端倪,吃饭时候就以生日为借口喝不少酒,整个人晕晕乎乎,连站都站不稳,最后是被傅青背回屋子。
谢颜喝好几杯白酒,醉得意识模糊,趁着傅青去放洗澡水工夫,已经翻起桌子,把里头东西都拿出来,还仔细地瞧起来。
傅爷爷却压低声音,说起那些从前事。
他很详细地说起老街过往,从建成、繁荣、衰败,最后以傅伦死结束,老街分崩离析,所有人惶惶难安,是傅青背负起这切。
傅青生于此,长于此,好像也会为这里而死。
傅爷爷以很平淡语气讲完这些:“是个老头子,陪不他多久,死也没什大不,就是直很担心,他能不能找到喜欢人,能陪他过下半辈子。”
“幸好找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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