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翡之趴在谢眠肩上,喋喋不休,好像要把这二十天没说话都补回来:“阿娘骗说,要给讲摘星会对战经验。结果进去就变卦!说什‘摘星会到最后都是拼近战,你拿着弓到时候是去搞笑吗?小心被人打得爹娘都不认识。你丢得起这个脸,朝凤城也丢不起’。你说说,这怎可能?怎可能被人打得那惨!真是太可笑!”
“但是她根本不听辩解,就没收弓,把丢进八方铜人阵,而且移动范围只有间屋子那大,根本拉不开距离!八个打个!”
“摘星会只准灵镜期修士参加,整场摘星会有没有八个灵镜期巅峰都不好说!八个铜人,自带不死不伤,全都是灵镜期巅峰!八个打个!这像话吗!”
谢眠安静地听他抱怨,不知不觉就回到两人住所。他们两个住在同个院子里,屋子东西,房门相对,但谁也没正眼看陆翡之那间,径直拐去谢眠屋子。
谢眠把人放在床上,面对师弟师妹们温柔如同春风般笑容,早已经消失,言简意赅:“脱。”
流光苑是朝凤城城主,也就是陆翡之母亲为他此次选定闭关之所。那儿离这里可不近。以谢眠对陆翡之解,也不太可能麻烦别人把贴隐身符他送过来。所以,总不能是条腿蹦跶着过来吧?!
还有,既然偶像包袱这重,为什不老老实实回去养伤?!
“这个啊,用弓撑着过来。”陆翡之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,大大咧咧勾住谢眠脖子,“要不你背吧?”
谢眠:“……”
饶是以他多年面具佩戴经验,基本能做到笑看世间沧桑荣辱,也忍不住深吸口气,勉强平复下想要殴打陆翡之冲动。
嘻嘻哈哈地跟他打招呼,便在陆翡之眼风中识趣地告辞:“谢师兄,们回去练功啦。”
陆翡之却没像往常样,拉着谢眠就走,反而站在原地,像是目送众人离开。
谢眠挑挑眉,将陆翡之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番。
直到这些人背影消失,陆翡之又用余光观察下四周,确定真没人,才长长出口气,然后拉谢眠,整个人歪歪斜斜倒在人家身上,又很自觉地搂住谢眠腰,示意谢眠:“快走快走!别让人看到!”
还好这地方没多少人。
作
你他妈拖着残躯,拄着拐杖这老远跑过来,就是为让背你回去。
很好,像是陆翡之应该拥有逻辑。
陆翡之还挺理直气壮:“快走啊!磨磨蹭蹭做什!”
陆翡之比谢眠还要高半个头,但不知道是不是鸟骨头都中空原因,他并不算重。
嗯,对,陆翡之原型是只鸟,据说是丹雀,但因为陆翡之对自己原型讳莫如深,谢眠没亲眼见过。
谢眠:“……”
他半搂半抱,尽量不让陆翡之受伤左腿用力,还要为不被人看到,尽捡偏僻不平小道走,内心简直无力吐槽:“你怎过来?”
“来时候贴隐身符。”
可惜张隐身符只能维持半个时辰,又不能接二连三地用。他只好找个谁都不注意时候,“自然而然”地出现在藏书阁门口。
谢眠想扶额:“……谁问你这个!问你腿瘸着,怎从流光苑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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