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不大,只有张床,但住两个人也不算挤。
谢眠只是在外面有些尴尬,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陆翡之两个,他倒无所谓,踢倒在床上陆翡之下:“起来,还没换被褥呢。”
陆翡之滚个身,灵活地躲开谢眠踢那脚。
谢眠看眼陆翡之腰侧,那里只挂着他常带块玉佩:“给你穗子呢,你怎不戴?”
谢眠当然不在乎他戴
他瞥眼尚且忧心忡忡,有些走神师弟:“你若敢去再送个玉牌,让他们分开住。敢说,谢眠不会有任何事,你肯定会被陆翡之射成筛子。”
“另外,”他看着这位自从谢眠出现,眼珠子就没转开过小年轻,今日难得有些好心,“外面人们不提,只说这朝凤城里,惦记谢眠不比惦记陆翡之人少。”
是,可能比起家世,比起修为,谢眠是不如陆翡之。可烈烈骄阳虽然引人追逐爱慕,明月也自有让人倾心之处。
“但隔三差五,这朝凤城里就有人找陆翡之示爱。”虽然大部分只是去个遗憾,也没抱什希望。可同理换到谢眠身上,“你见过有人敢去谢眠身边献殷勤吗?”
唐逸然语重心长:“陆翡之脾气,可不像谢眠那好。”
,天天和陆翡之那种小混蛋在起,估计是个倒霉跟班,少不受气。直到几年前,他和好几个同门起去出任务,其中便有陆翡之与谢眠。
他们总算循着线索,找到那个食心吞魂,已经堕魔邪修,将其击杀,却被那人临死前反击困在深山老林里。那阵法没什杀伤力,只能将人困上十几天,灵力无法调动,连身上芥子都打不开。外面又滴滴答答地直下雨,七八个年轻人,只好挤在个小山洞里,等待阵法自然消散。
谢眠觉得这里不安全,坚持要在外守夜。
天夜里,他想着谢眠直熬着也不是个事,便打算悄悄出来,劝谢眠回去睡会儿,自己来值夜。结果走到洞口,就看到惊人幕。
今夜雨竟然停,难得有月光照进来,将洞口映地片银白。
明月虽好,有恶鹰看护啊。
那师弟脸顿时白下:“你意思,谢师兄与陆师兄是……”
唐逸然拍拍这个小可怜,刚起爱慕之心,就得知对方有主。虽然是很惨烈,那也比被陆翡之弯弓射成筛子强啊:“没事去朝凤城书肆里买本《双璧交辉之与你相识十五年》,经过们考证,大多都是真事。人家俩是同患难共富贵,青梅竹马十五年交情,别惦记,啊。”
……
谢眠不知道舟上正有人科普他和陆翡之“倾城之恋”,他在收拾房间。
如银月光下,陆翡之席地而坐,靠着山壁。那山壁凹凸不平,又很潮湿,唐逸然不用猜,就知道绝对不怎舒服,但这位平常锦衣玉食,连弓上都要贴金饰大少爷,却安静地靠在上面,动也不动。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个人。
谢眠像是个小孩子,整个人蜷缩在陆翡之身上,呼吸平稳,显然是睡着。
唐逸然惊,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,陆翡之已经转过头来,眼神带着浓浓警告和怒意,硬是让唐逸然忍不住退步。
唐逸然想到这儿,嘴角又抽抽。
什嘛,又不知道你们在外面谈情说爱,干嘛那大火气?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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