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半天糟心事,谢眠想轻松下气氛,突然想起来茬,笑着问道:“对,你之前不是说摘星会出来,要对履行义务。什义务?”
这个问题他真好奇很久。
谢眠突然感觉到,陆翡之按他后脑勺力气猛地变大。如果说刚刚力道,是个安抚又可靠姿势。现在就有点故意欺负人味道。
至少衣食无忧,也不会肆意打骂。但毕竟是个病秧子拖油瓶,大家出于亲缘关系,捏着鼻子认。但谁也不想长长久久地摊上麻烦。这家住几天,那家住几天,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。
谢眠想想,自己当初肯跟陆家人离开,大概也是因为,陆翡之那种“你当然必须和起”态度,太理直气壮吧。
他生被别人推来推去,谁也不想要,还真没遇到过,觉得他应该和自己理所应当在起人。
陆翡之没再问,他越过两人之间界限,把谢眠按在自己颈窝里:“对你好。”
不说别人,不说什朝凤城,不说什父母分你半,只说自己。
母出身。但陆翡之问起,他却不愿意用那样假话去糊弄。说起来,这好像是陆翡之第次问起他出身。
陆翡之怔,他原本以为,阿眠幼时有失魂症,是记不起幼年时事。
“与有直接血缘关系男方,是个出名画师。”谢眠犹豫下,甚至不愿意称呼对方为“爹娘”或者“父亲母亲”,委婉道,“而生下那个人,是个,呃,应该算是个将军家小姐。但那家人好像特别少,也特别忙,没见过几次,所以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其实他说是上世,只不过稍微修改下措辞,好与本世更贴近些。
陆翡之想起宋微声提过,谢家是个“以画修闻名修行世家”。而莫夫子极爱重阿眠,说阿眠曾经学过画,灵气十足。
这是个特别郑重,绝不能有任何掺假承诺。
只保证,定能做到,只保证自己心意。
可能夜色让人软弱。谢眠难得不想在陆翡之面前装从容淡定,摆兄长架子。他靠在陆翡之肩头,忍不住抬手搂住陆翡之腰,轻声应道:“嗯。”
虽然在诸人眼里,好像陆翡之骄纵任性,自己温和好脾气,平日定是自己更包容忍耐,照顾对方。但谢眠自己心里知道,陆翡之是对他好。
陆翡之好坦诚而炙热,别人不必知道。
“身体不是很好,所以他们对没什感情。小时候直住在医馆里,没怎见过他们。后来稍微大点,才把接回去。”谢眠不是很愿意跟陆翡之仔细提起那些过去,“他们直都在备孕,想重新生个健康孩子,不太顾得上。后面又发生些事,就离开他们。”
他没办法告诉陆翡之。他生身母亲是个疯子。心情好时候,也会施舍给他点温柔,像是个普通慈爱母亲;但是心情不好,就会变得歇斯底里。她没办法冲那个伤害她男人发火,就全对着谢眠去。
后来有次,她拍到出轨照片,和那人对峙,那人和她扭打番,扬长而去,把她丢在家里嚎哭。谢眠还很小,踩着板凳,给她烧水喝,她却用热水烫他。
然后谢眠就被其他谢家人接走。
“后面遇到其他人,对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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