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纠结,突然察觉到股熟悉气息靠近。
陆翡之站起来,懒得变回人形,只是甩甩身上被露水沾湿毛,等着对方过来。
很快,只五颜六色,比鹦哥儿还显眼鸟儿,蒲扇着翅膀,落到陆翡之身边。那鸟儿先是优雅地啄啄自己羽毛,才用黑曜石做眼珠子看向陆翡之,张口就是宋微声声音:“兄弟。”
“找做什?”陆翡之想到种可能,心底微缩,“刀有什不对吗?!”
“那倒不是。刀切顺利,只是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他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,但是现在他没待在床上,没有被子可以埋。于是他把自己变成只巴掌大小雀,先是“哆哆哆哆哆”狂啄好几下旁边树干,然后“扑通”声,摔在枝干上,小爪子抽搐两下不动,变成只安静而蓬松鸟饼。
片宽大树叶悠悠从头顶掉落,刚好把他完完全全盖住。
他昨晚半夜从梦中惊醒,实在不敢再和谢眠待在个院子里,跑到这里来疯狂练弓。
口气没停练到现在,累得要死,原本以为就能忘记昨晚那梦,没想到闭眼,还是梦里那回事。
他也看过风月图,被作风热烈开放种族追求过,不可能不知道梦里那是什意思。
杂画面,每张都画着谢眠模样。
是谢眠后颈那朵好像能用手揉化霜花;是谢眠穿着柔软洁白亵衣,抬手从柜子上取东西,隐约露出腰肢;是谢眠睡在他怀里,微弱鼻息就在他颈间……
他和谢眠相处过时光,实在太多。那些过去自然而随意场景,在这个梦里,突然都变颜色。
最后,他梦到那次在幻境里,谢眠给他端来碗苦汤药,他咯吱谢眠,谢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只能瘫在床上场景。
他还是喝下那碗药,嘴里很苦,但是谢眠这次没喂他吃糖。于是他按住谢眠,去咬谢眠嘴。
宋微声声音如同和风细雨,温柔平静,听不出丝毫火气:“自十五岁征战情场,所向披靡,无往不利,却于昨日第次惨遭拒绝。”
“勤勤恳恳锻半个月刀,昨日清晨刚出来歇口气,就收到之前追求那位朝凤城女修传信。她说她知道魅力太高,并不是错,但她想到她关注多年对神仙眷侣,因为而发生争执,就感到很难过,思考再三,忍痛拒绝。你能告诉,这是怎回事吗?”
陆翡之:“
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梦,梦到对象,还是阿眠。
可话说回来,如果定要做梦,好像也只有阿眠可以梦……
他翻个身,用小爪子蹬开树叶,看着上面参差树叶,幽幽叹口气。
但是,他做这种梦,以后怎面对阿眠呢?
阿眠现在眼看着是不打算认账,不肯跟他做道侣,他想咬下阿眠嘴,阿眠都要生气。若是知道他还想别,岂不是……
和他想样,那里很软,很甜,于是他又忍不住去咬别地方。
谢眠似乎被他咬疼,讨饶般喊他名字,梦里他却不肯停下来。
他只想咬他,然后像是揉那朵霜花样,点点揉碎他……
陆翡之把丢掉脸上叶子,猛地坐起来,崩溃地抓抓头发。
啊啊啊啊啊啊!他怎又想起昨晚那个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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