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说来,也怪钟家。”钟恒苦笑,“三年前,你是不是经历过生死关头?”
谢眠回忆下,并不是很确定:“应当是有。”
那时候,他经脉还好好,时常和陆翡之等众同门,外出除魔。除魔之路凶险,少年又都莽撞,总难免有危险紧急时候。
谢眠甚至都难以分辨,钟恒说是哪次。
虽然四周并无耳目,但钟恒还是谨慎地设个结界,才解释道:“钟家祖上有雪妖血统。”
谢眠迟疑下,知道陆岚没仔细解释,便是让他来问钟恒,于是坦白道:“可并不记得,自己有经脉受损经历。”
钟恒顿顿,低声道:“那时候你还在胎中。谢淮夫妻……你介意这喊他们吗?”
可能是钟恒表现地太小心翼翼,谢眠觉得放松些,他笑道:“都不认识他们。”
不过钟恒还是避开这对夫妻,解释道:“在些修道世家,有人为让子嗣拥有更强修道天赋,子嗣尚在胎中,便用天才地宝,为胎儿滋养。更大胆些,便尝试着催动灵力,为胎儿洗髓。”
胎儿身体太过脆弱,便是圣者出手,也不敢说多少把握。但凡能在胎中打通三五根主骨,便是举世瞩目修道天才。
兄,并没有什特殊情绪。他早在前世,就已经对所谓血脉亲人没什幻想。对这世亲人,更无所谓怨恨或期待。
他甚至觉得,表兄这种旁系血亲,肯为他事,千里迢迢奔波而来,还挺麻烦人家。
虽然心里有些抱歉,但谢眠没有认亲打算,只是客套地笑道:“钟道友怎不去休息?”
钟恒却仿佛没有听懂他潜台词,轻声问:“你还记得过去事吗?”
要不然,为什还用着过去名字呢?
这是钟家秘密。虽然外界肯定有很多相关猜测和传言,但钟家不会对外承认。
“顺利继承雪妖血统人,灵源便会寒凉凛冽至极,修行进境飞快,却也容易伤经脉。到现在,雪妖血统越发稀薄,并不好继承。你原
谁能想到,竟有人丧心病狂到,敢直接对腹中孩子,用灵力灌顶。
孩子侥幸没死,却成失魂症,经脉从此藏下暗伤。
所有悲剧都起自贪婪和狂妄。可真正承担这切,却是什都没做,最无辜不过那个孩子。
二十多年过去,钟恒提起这件事,都觉得心头愤怒难以压制。他都不太敢看谢眠。
谢眠却只是点点头,示意自己明白:“可若是胎中便受伤,怎会到最近几年,经脉才难以承受?”
谢眠微顿,坦白道:“记忆之始,便是孤身人,站在荒山中。步行走很久,才寻到人烟。”
钟家和谢家当年断交缘故,外界并不是很清楚。谢眠也没仔细打听,不知道自己“走丢”前因后果。但钟家这样势力,孩子被丢在荒山里,那久也没人找,已经很能说明问题。
他那时候魂魄还未过来,说不定此世身躯,也没有意识。
他上世不过是身体差些,便被父母视为累赘与耻辱;此世若是个傻子,被丢到深山自生自灭,也不足为奇。
钟恒眼底闪过丝悲意,并没有急着解释。他把话题转回谢眠可能会感兴趣方向:“陆城主应当与你说过,你经脉刺痛缘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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