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眠心底颤,但是没有挣开。
月光从窗户照进来,却仿佛识情知趣般,停留在床前,将黑暗角落留给他们。
陆翡之脸埋在谢眠脖颈,轻声道:“不想让你去。”
谢眠直都觉得,自己是个非常理智人。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他们分开几年,各自去成长,才是最好选择。而且,他们分开这段时间,也刚好可以再认真地考虑下彼此
虽然陆岚说自己没有大碍,可谢眠心里还是蒙上层浅浅阴影。
陆翡之真不能在这个时候,远离朝凤,陪他去饮雪城。
谢眠说完之后,陆翡之沉默很久,胸膛起伏,仓促地丢下句“不同意”,就甩手回屋。
谢眠没有追过去,他知道,陆翡之会想明白。
……
而且他问过钟恒,知道那种修行秘法,要借助饮雪峰顶积雪之力。那里是钟家禁地。这也是钟恒为什说“必须去饮雪城”原因。
如果陆翡之和他起去,那到时候,他去雪山上闭关修行,陆翡之怎办?
留在朝凤城做护城官,好歹也是守护家国,能学着将来如何治理朝凤。到饮雪城呢?
饮雪城与朝凤城相距太远,素来没什交情。钟家人可能未必有什坏心,但陆翡之毕竟是朝凤城少城主,他住进饮雪城,在其中举动,必然要受到钟家人种种掣肘限制。
难道陆翡之就什都不做,每天在屋里打打坐;偶尔去附近转转,也要顶着钟家人压力,就为等着谢眠偶尔从雪山下来?
去。”
陆翡之怔,就站在原地不动。
过很久,陆翡之才勉强开口:“是不是因为这两天……”
谢眠听到半,就知道他要说什,出声打断他:“不是,当然不是。”
“怎可能?”谢眠甚至是失笑,“怎可能,因为这种原因,就想要离开朝凤城。”
半夜,意料之中敲门声响起。
谢眠拉开房门。陆翡之抱着枕头被子,正站在外面。
没等谢眠说话,陆翡之就闷不吭声地从门缝里挤进来。谢眠已经习惯只睡在床半边,所以陆翡之也不用做什,只是把自己被褥在旁边铺好。
他全程都不说话,就这闷不吭声地躺好,就好像这些天分开都不存在,他们还和过去样。
谢眠越过陆翡之,想要躺回他位置,却突然从背后被陆翡之紧紧抱住。
这不是三五天,而是三五年。
大好年华,陆翡之可以做很多事,而不是因为陪着谁疗伤这可笑原因,就跑到距朝凤城千万里之外,他人治下领土,白白蹉跎那多年。
这算什呢?
况且时机也不好。
谢眠轻声道:“如今群魔之象初现,就算你此时外出游历,也不能离朝凤太远。而且师父在之前万鬼窟战,受伤。已经做好决定,自己去。”
怎可能,因为这种原因,想要离开你?
陆翡之语气急促,有些冲:“那是为什?”
自从他与谢眠相识,感情日渐深厚。这多年,谢眠几乎从来没有过,想要自己去做什,不许他跟着时候。陆翡之没办法不多想。
“因为饮雪城太远,而可能要去很久。”谢眠顿下,“三五年,甚至更久。”
真太远,也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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