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眠点
点头。
朝凤是不允许未从学宫结业
弟子，下万鬼窟历练。而谢眠结业后，便去饮雪城，等到回来，变
谢眠才意识到钟恒说是他头上发冠，
时纳闷，答道：“就是发冠啊。”
钟恒顿时言难尽：“你怎
戴这个发冠？”
谢眠怔，想起这路过来，大家面对他时不对劲，顿时皱起眉：“这发冠有什不对劲吗？”
钟恒想说什，便被旁边位朝凤城修士打断。那修士似乎觉得钟恒神色不太友好，有些不满地看钟恒眼，又慈爱地看着谢眠：“哪有什不对！不过是样式跳脱些，平常没见你戴过罢。”
谢眠闻言，心中疑惑稍解，又不自在地伸手摸摸顶上发冠：“
戴这个真很奇怪吗？”
他皱皱眉,突然伸出食指，在眉眼间划几道，眼睛猛地睁开。
有灵光从他眼底闪而过，水面被灵力激起波痕，又渐渐恢复平静。
河面映出青年面容端秀，形貌稳重，还是和刚刚模样。
谢眠没来得及再做什，就听到有人低声道。
“饮雪城人到。”
明明并非黄沙,而是肥沃土壤，却只能看到零星几株草,没精打采地长着。这是片无生机荒原,直蔓延到混沌浓雾尽头。
条河流蜿蜒地环绕着那片浓雾。它并不宽，也不湍急，若放在其他地方,可能只是条舆图上都不会标注野河。但它却在整个云渺都大名鼎鼎。
因为这条叫作“断灵”河，是默认万鬼窟边界。
此处再往里去，便入万鬼窟地界，再没有条可以正常饮用河流。
所以各城此次便约在河碑处落脚，等待还没有来同伴,也做最后休息。
这个发冠是前两日陆翡之为他挑，样式稍微繁复华丽些，确实不太像谢眠往常风格。
难道周围怪怪，也是因为这顶发冠？可这发冠也不算夸张啊，应该不至于吧……
钟恒深吸口气，看着谢眠头顶那只胖鸟。这发冠样式古怪，却做工极精细，镶着双黑色眼珠，竟能看出里面几分神采来，像是真样。
钟恒和那栩栩如生豆子眼对视片刻，又看看谢眠忐忑表情，忍辱负重道：“其实也没有很奇怪。”
担心谢眠再提起这顶发冠，让他说出更违心话，钟恒主动转移话题：“阿眠，记得你还没去过万鬼窟。”
谢眠扭头，便看到钟恒身黑衣，姿态挺拔，神色端肃，站在群修士之中，也分外显眼。
钟恒也看到他，与四周寒暄过后，便穿过重重身影，径直朝谢眠走过来。
在谢眠身前站定，钟恒皱皱眉，问他：“你头上那是什？”
谢眠下意识摸摸自己脑袋，却没摸到什奇怪东西。
钟恒给他比划下。
当第三位熟识长辈走过来，委婉而温和地劝解谢眠“初次下窟,还是试探意味居多,不必太过焦虑”时候，谢眠意识到，定有哪里不太对。
这里他年纪最轻，也不好当着众长辈面,公然取出面镜子来照，便假装饮水,走到河边。
河水并不多清澈,还带着点污浊，但足以映出他影子。
谢眠左看右看，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。
明明切都是平常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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