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白珂?”戴珣安想想,“难不成是江东河阳郡顾白珂?”
还不等容瑾回答,戴珣安就摇摇头:“这不大可能吧?”
容瑾却点头:“正是那个顾白珂。”
戴珣安惊诧万分:“他好像是官宦之家吧?怎会跑到这里来,还沦为奴籍?难道被抄家?”
容瑾叹道:“这可真是言难尽啊。”
不过这种名额很少有人用。
读书人都看重风骨。若是自己举荐进去人,到年终考核没有通过,被退出来。那可真是丢尽脸面。所以,除非是极亲近又有才华子弟,绝不会轻易开口举荐。可有才华人,都更愿意自己考进去。
戴珣安惊诧道:“你想进白鹿书院?”
“不是徒儿。”容瑾抬起手腕,将炉上煮沸水倒进茶杯中,“是徒儿前些日子,从集市上买回来个少年。”
师父凑近些,眼中闪烁着八卦精光:“难不成是你买回来童养夫?”
白鹿书院就在淮南城城郊,是大雍朝最知名书院之。几百年前为大儒林岱所建,历经好几个朝代,铮铮风骨不改。里面出过数不清大儒高官,隐士才子。
这样好学校,当然不好进。
白鹿书院每年只举办次招生考试,只要两百个人,对比起来报考人数,那可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。而且风气又正,不看钱,二不畏权。
饶是以容家财力,也不可能走白鹿书院后门。容瑾敢夸下海口,给顾如琢要个名额,也不过是因为容瑾有个不得好师父而已。
留着长须中年大儒端坐在高位上,等着自己得意弟子给自己煮茶。
看着系统给出详细资料,容瑾是真心同情顾如琢。
虽然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吧,但是这也太坑。
顾白珂出身还可以,虽然远称不上显赫,但好歹也是个官宦之家。他本人少而聪敏,七岁能诗能赋,十二岁时候偶遇大儒南山先生,赞他“文情高华,不可限量”,从此才名远播。
嗯,听上去还挺不错。
而顾白珂沦落到现在这样,是因为,他有个许多主角曾经碰到过天
容瑾嘴角抽搐下:“父亲告诉您?”
他得意地仰起脸:“哪儿用他来告诉。”
“师父只说行不行吧。”
“乖徒儿,不是为师不疼你。”戴珣安摸摸胡须,脸上显出为难之色,“你这贸贸然就叫为师举荐他,万他读书不大行,老脸往哪儿放?”
“若他没有几分本事,也不会来为难师父。”容瑾轻声慢语,“师父也许听说过他过去名字。他以前叫顾白珂。”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啊。”戴珣安拿着手炉,摇头晃脑,“说吧,是有什事,要求啊?”
容瑾跪坐在席子上,乖巧地用扇子扇着红泥小炉:“瞧师傅说。不过是想着几日未见,来孝敬师父罢。”
“乖徒儿你当真无事求?”
“师父这说,倒也真想起有那件事。”容瑾优雅地放下团扇,将已经烧沸雪水倒入茶杯中,“师父应该还有个白鹿书院举荐名额吧。”
白鹿书院招生极为严格。但是也有两种例外情况。种是名满天下大儒,种是白鹿书院教员。他们每年都可以举荐位学子来读书,不必参加入学考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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