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看到,容瑾转过脸,眼中是明显惊喜,连向微绷脸颊线条,都变得柔和。
顾如琢忍不住想起那天,他站在院外,看
顾如琢想想,还是问这个直积压在心里问题:“姑娘为什对这好?”
“你说书院名额?”就算是因为这件事被罚跪,容瑾也并不后悔。就算没有系统任务,他也会选择把顾如琢,而不是他堂兄们,举荐给师父:“你有这个天赋,不该被那些腌臜事埋没。既然知道,就帮你把。”
其实顾如琢真正想问不是这个,或者说,不止是这个。
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。顾如琢心想,如果他问,答案也许也不会变。
为什买下他,因为他是那些奴隶中,被打得最惨那个,为什选择他作为自己未婚夫婿,因为他既合适,又可怜。
容父在容家祖母门前软语相劝好会儿,最后不忍心再看便离开。双云和朝雨闻讯赶来,跪在他身边哭,也被容瑾哄回去。
最后,院子里只剩下容瑾和顾如琢两个人。
容瑾跪膝盖很疼。
不管是来这里之前,还是之后,容瑾直都过得锦衣玉食,娇生惯养,哪里受过这个罪?
他侧脸看眼顾如琢,心中憋气,也顾不上伪装大家闺秀:“又没让你跪。”
容瑾说完,堂内时寂静,只能听到容家祖母粗重喘息声。
盏茶杯猛地冲着容瑾砸过来。顾如琢急促地膝行两步,将容瑾猛地向后拉,挡在容瑾身前。整整杯热茶,茶水混着茶叶,全部洒在顾如琢背上。
“给滚出去跪着!”
容瑾拽着顾如琢袖子,从善如流地滚出去。
容瑾跪在堂前,顾如琢就跪在他身后。
只是遇上,就顺便帮把。
就像是那些街边,被容瑾捡回来花花草草样。
容瑾感觉两个人说起话,膝盖确实没那疼。他开始主动找话题:“今日在书院过得怎样?”
“还好。”顾如琢突然想起那件事,他声音微低:“戴师兄他,托给姑娘带盒点心。”
“师兄托你带给?”
顾如琢轻声道:“陪姑娘跪。”
容瑾突然就觉得很委屈:“腿疼。”
如果可以,顾如琢恨不得立刻把容瑾抱起来,或者把容瑾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,十倍百倍也没关系。但是他天生早熟,又在那样家庭中过三年,比谁都清楚,个孝字究竟有多大力量,能带给人多大限制。
所以,他只能缓声轻语:“陪姑娘说说话吧。说说话就不疼。”
“说什?”
过会儿,容家祖母身边大丫鬟珊瑚出来,高高在上地宣布容家祖母对容瑾惩罚。
因为忤逆不孝,冒犯祖母,罚他在门外直跪到月上中天。
忤逆不孝,在这个年代,算是极大罪过。换做任何个古代小姑娘,这种罪名传出去,恐怕以后嫁人都难。足以看出容家祖母对容瑾厌憎和愤怒。
容瑾听完,沉默好会儿,句服软话也没说,直接扣头:“是。”
容父匆匆从前院赶来为他救场,可惜这次容家祖母铁心,连见也不肯见他。容父也束手无策,毕竟亲祖母当着这多人面,出言罚他,如果容瑾胆敢径自起身,他名声就真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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