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承霖笑着看容瑾,语气轻缓平静:“左思右想,还是想来问师妹件事。”
容瑾郑重道:“师兄只管问。”
戴承霖看着容瑾眼睛,眼底有种孤注
容瑾摸索好久,最后,他在那顶凤冠内里,发现个很小“芜”字。
芜,乱草丛生,却有勃然生机。
实在不像是个姑娘闺名。可是刻在凤冠上,还能有别可能吗?
容瑾坐在原地思索,他生活中,有没有接触过闺名中带着“芜”字女子。
这时,双云走进来:“姑娘,戴少爷来。”
如果真是以前容瑾,听容怀松那番话,大概会以为,因为时间来不及准备,容怀松托容老太太给容瑾找这套首饰来。以容怀松对容瑾疼爱,是非常有可能。
但容瑾知道不是。
很多事旦起苗头,就会发现很多以前不会注意到蛛丝马迹。
父亲为什那怕他和容老太太单独相处?
容老太太之前明明那讨厌他。倒不是说容老太太有多针对他陷害他,但是那种厌恶,是深刻在她每个眼神,每句对容瑾说话里。
姑娘,老爷来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容瑾错觉,他觉得容怀松神情有股极力掩饰却仍然透露出少许急切:“听说你祖母叫你过去趟?”
容瑾心中纳闷,难不成容怀松还怕容老太太害他?
无论心里怎想,容瑾面上很平静:“祖母今日将孩儿叫过去,给孩儿套首饰。”
容怀松愣,重复遍:“套首饰?”
容瑾愣:“师兄?”
他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戴承霖,自从戴承霖得到戴珣安认可,准备下场考试,就直在家闭门苦读。
所以,突然得知戴承霖上门拜访,容瑾很惊讶,也很惊喜。他走进花厅:“师兄,你怎来?”
戴承霖形容却不那如意,他依然青衫纶巾,笑容温柔,面容看上去却很憔悴:“师妹。”
容瑾脸上笑慢慢收起来:“出什事吗?”
自从那次罚跪之后,尽管她仍然态度冷淡,很少和容瑾说话,多看他眼也没有,容瑾却直觉到,她对他态度发生变化。她不再厌恶容瑾,甚至,她是盼望见到他。
现在,甚至将这样套,完全可以做传家宝首饰,给他?
是什叫她态度发生变化?
联想到容老太太将木匣给他时那声轻叹,容怀松听说是那个凤冠瞬间,露出复杂神情,容瑾觉得,他可以在这套首饰中,发现点线索。
那凤冠很美,也很复杂。
容瑾点点头:“嗯。”
容怀松面色微松,却很复杂:“里面是不是有件金丝缠成凤冠?”
“对。”容瑾微低着头,很自然地表现出个孩子长期不受家长待见,突然受到厚爱,那种受宠若惊和担忧:“那首饰太过贵重,孩儿只怕受之有愧。”
“没事,除你没谁受得起。”容怀松说到这儿突然微不可察地顿下,然后自然地笑道:“你成婚时间太赶,想给你找更好也来不及,正好你祖母那里有,就戴这个吧。”
容怀松走后,容瑾个人坐在屋内。他打开那个匣子,拿出那顶凤冠仔细地摩挲观察。能被容怀松特意提起,这个凤冠定有不同寻常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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