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走到门外,招呼双云。
双云刚刚躲在窗边,已经听到他们对话,于是怒视顾如琢:“叫你进去,是希望你劝姑娘别喝。”
顾如琢轻声道:“去取些酒坛,装上水送过来。”
双云怔,犹豫道:“万姑娘发现……”
双云急眼里都有泪:“今天戴少爷来过,和姑娘在花厅里说会儿话。他走后,姑娘就把自己关进花厅,要很多酒进去,直在喝,差不多都有个时辰。”
打开花厅门,里面酒气扑面而来。顾如琢心里担忧更深:这是喝多少?
他走进去,看到容瑾背对着他坐在桌旁,头也没回,神智似乎还很清醒,吐字也很清晰:“说只想个人待着。”
顾如琢只当没听到,他走过去,将容瑾脚下躺着好几个小空酒坛拿到边去,以免容瑾踩到摔倒:“姑娘再喝就要醉。”
“这酒太淡。”他不肯走,容瑾竟也没生气。他手里拿着个酒壶,软软抱怨道:“喝多少也醉不。”
这也是他自己人生。
……
尽管是容瑾和顾如琢要成亲,但这场婚礼好像没顾如琢什事样。
他照常每天去书院。
这天,顾如琢从书院回来,路过花厅,就看到双云脸焦急地守在花厅外,时不时凑到窗户那里偷偷看眼。
瑾:“将给师妹新婚贺礼,留在厅中。师妹婚礼那日,就不来。”
“阿瑾,走。”
……
庭中有奇树,绿叶发华滋。
攀条折其荣,将以遗所思。
顾如琢知道容瑾已经醉。
若是还清醒时候,容瑾怎也不会这样说话。更别说这些日子,容瑾为叫他彻底打消留在容家,给容瑾当牛做马念头,直都待他非常冷淡。
容瑾“啪”下,狠狠把酒坛磕在桌子上:“你要陪喝酒,要就滚出去。”
顾如琢淡定道:“个人喝酒有什意思,陪姑娘喝吧。但是姑娘也说,这酒太淡,姑娘想喝得尽兴,去给姑娘换些更烈酒来。”
容瑾觉得顾如琢说有道理,点点头:“好,快去吧。”
顾如琢走过去:“双云姑娘,发生什事吗?”
难道容八她们又来找姑娘麻烦?
双云正急团团转:“姑娘个人在花厅里喝酒,不叫们进去。”
双云想起容瑾对顾如琢非同寻常厚待和宽容,顿时眼前亮,央求道:“顾少爷,姑娘向待你宽厚,要不你进去劝下姑娘吧?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顾如琢想也没想,就应下,问道:“姑娘在里面待多久?今天发生什事情吗?”
馨香盈怀袖,路远莫致之。
此物何足贵,但感别经时。
……
容瑾知道,这日之后,他和戴承霖再不可能像以前样相处。这个陪伴他多年,如兄如友人,他终究要失去。
来到这个世界后,他直做得很好,无论是性格还是言行,都和原身有种非同寻常契合。这久过去,从没有人发现过他和原身不同。但他自己心里留着根弦,并不觉得自己就真属于这里,直提醒自己,只是为完成任务。这是他第次强烈地感觉到,原身已经成为他部分。他已经分不清楚,哪些是原身记忆情感,哪些是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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