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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节过
，戴承霖最先告辞，他还打算顺路去拜访
位父亲
故友。魏老夫妇又留容瑾和顾如琢段时间，才不舍地送他们离开。
坐在马车上
很快就过年。
魏无书早就发话，让顾如琢上他家去过年。如今容瑾来，是人家正儿八经徒孙女，自然更该上魏无书家过年。
其实顾如琢也暗地观察过，他并没有发现，魏老夫妇待容瑾有什
不对地方。他们热情，慈爱，尤其是魏老夫人，见到容瑾就很开心，待他极亲密。就像是每对见到很喜欢晚辈慈爱长者样。
如果容瑾真长得像他们女儿，他们多喜欢容瑾几分，也很正常。
但是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在意这件事。这天，他从园子中穿过，正好迎面碰到独行戴承霖。他本想像以前样点点头就过去，但心头动，他突然停下来：“
能不能请教戴师兄件事？”
“如琢，，”明明之前觉得是理直气壮事情，但现在容瑾却觉得有点愧疚，“已经答应师祖，住到师祖府上去。”
顾如琢有瞬间低落，不过他很快就掩饰过去，微笑道：“嗯，对。这里确实太小。”
容瑾偏过头，不太敢看顾如琢眼睛：“如琢，等你考完会试，想跟你说件事。”
顾如琢将手中被子放到床上，轻声问：“不能现在说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容瑾摇摇头，“要等到你考完会试，才能告诉你。”
该是这样，喜欢这个人，就该是现在模样。
两人又呆又傻地互相看半天，才想起来进屋坐着。
两人闲聊，容瑾提起路上事，为怕顾如琢到时候知道又乱想，主动提到戴承霖。
顾如琢神色间好像副不怎在意样子，问道：“姑娘是跟戴师兄起来？”
容瑾却立刻感觉到股凉意，他极其平静道：“和师兄只是在路上偶然碰到。”
戴承霖很惊讶地看着顾如琢：“顾师弟直言。”
“之前曾听人偶然提起，师祖有个女儿。但如今却完全不见这位师叔痕迹，戴师兄知道这是怎回事吗？”
“知道。但这事不太好提。”戴承霖也想跟顾如琢修复关系，何况他对顾如琢人品有信心，于是他轻声解释道，“师祖确实有个极疼爱女儿，嫁师祖当年得意弟子。是极好，极有气度对夫妇。只是，后来出事。”
毕竟他们出事那时候，戴承霖已经五岁。他对这对常常来他家做客夫妻，有挺深刻印象。
“那时候太小，不记得是什事。只是隐约知道，是件很忌讳事。并且在那之后，师祖与父亲，都辞官。”
顾如琢笑有点勉强：“姑娘还记得走之前，姑娘答应话吗？”
容瑾不知道顾如琢突然提起这个，他点点头：“记得。”
答应过你，三年时间，绝不会喜欢上任何别人。
顾如琢脸色好很多：“嗯。那等会试后，姑娘告诉。”
……
顾如琢语气微酸：“路上都能碰到，确实有缘分。”
容瑾：“……”
容瑾终于冷下脸：“去把你这几天功课拿来给看看！”
……
容瑾在翻完他功课，顾如琢从箱子里抱出来床新被褥：“姑娘睡床，打地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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