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还让顾如琢去与这种人为伴?
太子轻声道:“简直荒唐。”
穆云升大概知道太子是怎想:“可们,们也没养过阿瑾天,现在刚刚找回来,就贸然插手他事,是不是不太好?”
她曾经见过容瑾和顾如琢携手离去。从二人神态气场,就能看出,他们虽然都是男子,但彼此感情很深。
“又没说要做什。本来就缺这个人手,需要有人去做这件事。他新入官场,家世又看着很清白,再适合不过。让他去,顺便也帮阿瑾试试他。”
“看在容家养过,”太子顿下,“那个孩子叫阿瑾,是吗?看在容家养大阿瑾份上,给容家留条后路也没什不行。再说,也不是多在乎那点东西。”
穆云升走到太子身边坐下:“哥哥也觉得自己会输吗?”
“阿棠,这种事不到最后,都没有万全把握。”
穆云升微默下,转过话题:“哥哥为什把这种差事给顾如琢?”
太子神色平静无波:“这差事怎?”
便掀起衣角,叩首道:“顾如琢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。”
太子沉默片刻:“你若是真心要效忠于,倒是有个差事要你去做。”
“阿棠前些日子太心急,难免给自己惹点小麻烦。你去帮帮阿棠吧,前两天找那个借口就挺不错。另外,听闻你同科中,有霍家嫡子霍景州。他和姚家,金家几家公子俱是好友。虽然这些人行事混账放荡些,却都颇受家中宠爱,有些地位。若能从中影响,自然有些好处。”
顾如琢脸色微变:“殿下意思是?”
太子看着他:“不缺心腹,也不会信任个半路效忠,却清清白白,随时都能反水人。顾大人,既然说效忠,就拿出点诚意来吧。”
“试什?”
“那可就多去。试试他们之间感情有多深;试试顾如琢见多红粉佳人,能不能不改初心之类。再说,他混迹花楼,万阿瑾生气,把他蹬,岂不是皆大欢喜?”
穆云升无语:“他又不是真声色犬马,阿瑾也不是
“哥哥让他去和霍景州几人走得近,只怕对他名声不好。”
霍景州和干好友,无论有无学识才华,都是知名浪荡子。其中有几个,行事也不太干净,名声实在不怎样。
“那又如何?他到这里来,其实是来做投名状。帮做点脏手事,也是理所应当啊。”
“可是,”穆云升咬咬牙,“他同阿瑾,关系好像不太般。”
“你不用说那委婉。”太子哼笑,“你没听到吗?他刚刚自己都说,他们情谊甚笃。”
顾如琢低下头:“微臣明白。”
太子慢悠悠地将提起来鱼竿重新丢回水里:“至于容家为那位大哥供钱粮事,那就先接着供吧,别贸然断。日后可能用得上。如今京中局势看着稳定,其实风雨将起。顾大人若是怕心有杂念,不如将挂牵之人送走吧,也免得连累他。”
顾如琢心头颤:“是。”
顾如琢离去后,个女子从水池中心庭轩中走出:“哥哥为何还让容家为那人供应钱粮?”
太子看向自己妹妹,神色轻松:“们那位大哥,可不是什宽容大度人。容家说不供就不供,岂不是大大得罪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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