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闲闲道:“这不是怕大老爷觉得对他不上心,然后又出去找别体贴人,赶下堂呢吗?故意来讨好下大老爷。”
顾如琢瞧瞧容瑾脸色:“那阿瑾愿意喂大老爷喝汤吗?大老爷定会心花怒放。”
容瑾筷子轻轻磕在碗沿上。
然后全程都非常安静。
顾如琢吃完饭,他走之前,嘴边笑意微敛,低声道:“阿瑾,明白你意思。之前是钻牛角尖。”
容瑾在现代留是清爽到随便梳梳就可以短发,到古代,容怀松拿他当心肝宝贝,活比真大家闺秀还衣来伸手。这种伺候人活他确实没做过,而他本人也完全不像是顾如琢那样天赋异禀。艰难奋战许久,最后成果,容瑾自己都没眼看。
顾如琢看着镜子里格外滑稽自己,忍住没笑:“阿瑾,还是给你梳吧。”
“呵。”容瑾冷笑声,“你嫌弃梳不好?”
顾如琢连忙道:“哪里哪里,甚好甚好。为夫今日就打算这样出门。”
容瑾挑眉:“当真?你不怕同僚笑话你?”
瑾气息渐渐平缓下来。顾如琢很想吻容瑾,但知道容瑾不喜欢睡觉时被打扰,于是只轻轻亲下他头发。其实他很喜欢这种时刻,容瑾睡意昏沉,他抱着容瑾在怀里,感觉整个世界纷纷扰扰,都和他们无关。
要是没有那些事就好。他是个清清闲闲芝麻官,每日去翰林院修修书,写写文章,到点就回家。容瑾可以自由自在地穿男装,也不用去哪里都戴面纱。他们有很多时间,可以看书,可以起种花种草,或者什也不做,就抱着躺在床上。若是有空闲,他们就去外面游历,到处走走停停,在容瑾喜欢地方停留小住阵。
他点也不喜欢去应酬;不想天天想着怎在陛下面前应对,怎在大殿下面前应对;不想和相看两相厌人虚与委蛇,比如说霍景州。那些站位立场,言底机锋,他也真不想掺和。
顾如琢本质上并不是个太有野心人,尤其是容瑾答应他之后。
他更不想骗容瑾,瞒着容瑾那多事。他去百花楼事,见三公主事,容瑾没有真找他闹过,但是说到底,心底肯定不会是完全不在乎。他怕容瑾伤心,却做着叫容瑾伤心事情,如何能不心虚自厌呢?
“会努力去改。”
顾如琢忍笑:“若是有同僚相问,就告诉他们,昨日去百花楼,被娘子知晓,今日就变成这样。”
容瑾悻悻地摘掉顾如琢头上冠:“为名声,还是你自己来吧。”
用膳时,顾如琢习惯性地,为容瑾夹他喜欢吃菜,被容瑾用筷子拦住。
“不,不用你为夹菜。你坐着,为你夹菜。”
然后容瑾起身为顾如琢盛汤,顾如琢接过汤碗,有点疑惑:“阿瑾,你今日是怎?”
容瑾已经上眼皮下眼皮分不开,他似乎感觉到顾如琢起伏心绪,模模糊糊道:“如琢,其实你不用怕。不必怕。”
……
第二天清晨,顾如琢照常拿起梳子,容瑾却没坐下,而是接过顾如琢手里梳子,将顾如琢按在凳子上。
“不,不用你给梳发。你坐下,给你梳。”
顾如琢微愣,还是乖乖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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