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呀,顾念把这对女式镯子给他做什?难道顾念不愿意占他便宜,但是身边只剩这件值钱东西,于是咬咬牙给他吗?
容瑾左思右想半夜,还是觉得他不能收下这个镯子。来太贵重,二来看顾念样子,这镯子只怕挺重要。万顾念只是面子上抹不开,他真收,顾念心里该怎想他?
他将那盒子拿在手里:“阿念,你昨天是不是拿错?这个也太贵重。”
“没给错。”顾念看都没看那盒子,轻描淡写:“也不是什要紧东西,你
容瑾只好随他去,自己也不好意思闲着,站起来看圈,去院子里收衣服,心中狐疑:柳弈这是怎?
将院子衣服收好叠好,容瑾看看,似乎没什活。毕竟宫里人眼色活,容瑾去御膳房趟后,顾念这里杂活大部分都有人干。他坐在顾念身旁,犹豫再三,还是将腰间那个盒子拿出来。
昨天回家,容瑾坐在廊下吹风,想起顾念给他小盒子,于是翻出来。
打开看,是对碧玉镯子,翠色欲滴。
他也是识货人,顿时觉得手里盒子烫手到不行。偏偏这时候他娘从廊下走过去,看眼他手中盒子,花容失色:“你干什违法乱纪事?!难道你偷偷去刨前朝帝王墓?”
容瑾第二天晌午照常来。
这次他没来得及翻墙爬树,就在门口碰到柳弈。虽然昨天说话很硬气,但他如今见柳弈,就像是见心上人家不待见自己亲眷,难免觉得心里不太自在。他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,柳弈已经为他推开门,然后微低着头向后退步。
这是个下属姿态。
柳弈骨气很硬,对顾念也忠心,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跟着顾念来邵国。虽然如今寄人篱下,但他向来只认顾念个主子。除顾念,他见谁都是礼数周到,又不卑不亢,疏离冷淡。当然对容瑾这个似乎觊觎他们家殿下美色家伙,态度又更差些。
容瑾见状,顿时心中警惕。明明他昨天还是副替他家殿下拒人于千里之外,后来迫不得己屈于容瑾逼迫,痛心疾首,无可奈何样子,怎今天态度变得这好?难道是昨天晚上已经暗地里给上好眼药,盼着进去受冷待或者挨骂吗?
容瑾:“……亲娘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他娘只是太惊讶,想想也觉得容瑾有分寸,当然最主要是他最近被管很严,应该没时间去偷偷寻墓。她看着那对镯子,惊叹道:“这都可以做咱家传家宝。你以后娶媳妇,倒是可以给她。你从哪里弄来?”
说到这儿,想到自己儿子大概也没什娶媳妇可能,又变得低落起来。
容瑾将镯子收好:“友人送回礼。”
“你朋友送你这个做什?你又不能戴。”
容瑾如临大敌地走进那扇熟悉小院门。
今日陈老先生拖堂,容瑾来有些晚。顾念坐在屋子里,桌上已经摆好饭菜碗筷。柳弈跟在容瑾后面进来,落座前还主动为容瑾盛碗汤。
“多谢,多谢。”
容瑾干笑着接过汤碗,同时悄悄看眼顾念,顾念面色很平静,倒没有什不快模样。
用过饭,容瑾照常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,柳弈却拦下他,定要自己去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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