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微笑道:“几位是阿瑾朋友,也是朋友。如果不嫌弃,直呼姓名便好。”
容瑾惊奇地发现,顾念平日里不爱说话,可到交际时,却游刃有余。想想也对,毕竟是宫廷里混大,哪有傻子,就连九皇子,偶尔都还会装个温良恭
容瑾顿时松口气,他牵着顾念走进去,笑道:“怎今日都来这样早?”
“难得们阿瑾如今肯赏脸赴约,怎敢来得晚?这位就是,”周临嘉笑着说到这儿,犹豫下,磕磕巴巴道:“这位便是辰国那位殿下吧?”
三个都是久经风月,混迹浪荡场人,不是没听说过龙阳之好,但对自家起逛青楼好兄弟突然就喜欢男人这件事,还是没什真实感。更别说,容瑾连个缓冲都没有,飞速地就找个男心上人,据说还是正儿八经,打算长长久久。实在叫他们没什心理准备。
明明商量好,定要好好招待顾念,给阿瑾长脸。可见面第句,称呼就把周临嘉给难倒。
到底是叫弟妹呀,还是妹婿啊?难倒叫弟婿?算,还是叫殿下吧。
休沐日,容瑾也不用进宫读书,中午坐在马车上,在偏门那里等顾念。
顾念从门中缓步出来,容瑾拉他上马车,不放心地叮嘱道:“那三个朋友性子直,有时候说话没把门,阿念如果觉得有什冒犯地方,只管告诉,去骂他们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顾念看着就是安静沉稳性子,容瑾估摸着,他不太能和自己那三个好朋友聊得来。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带顾念去见他们。
顾念心想:你这样说,倒像你生疏,是外人样。不过想想,和人家十多年交情比起来,自己确实是个外人。于是他笑笑,没说话。
汤兴把地方约在洒金湖画舫上。
汤兴见气氛时尴尬,连忙起身:“快快快,快落座。”
容瑾和顾念桌案被并排着放在起,中间只隔着个小小缝隙,汤兴三人则坐在对面。
入座后,三人也不知道说什。顾念这样干净斯文,稳重寡言人,看就跟他们不是路,难道要谈下诗词歌赋?他们可都不怎拿手。
还是顾念先拿起酒杯:“阿瑾常跟提起三位,说是他此生挚友,今日有幸得见,顾念先敬三位杯。”
杯酒下去,场面顿时缓和许多。汤兴这样大大咧咧,已经对顾念颇具好感:“哪里哪里,们才是久仰殿下大名呢。”
容瑾听到地点时候犹豫下,洒金湖那里画舫,虽然不是花街柳巷,可也不算是个正经去处。不过想想,他们平日里去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地方,若要选个熟悉地方宴请,这已经是个相对来说比较合适选择。
而且毕竟约好时间是大中午,只要不刻意去叫人来,应该不会有什歌舞伴奏,甚至劝酒夹菜女子吧……
汤兴定下画舫停在湖畔。容瑾先上船,其实画舫停得很稳,但他还是下意识伸出手,去扶顾念。
顾念牵住他手,稳步上船后,也未放开。容瑾不知他是时忘记,还是故意做给别人看,但心想,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,于是也心安理得地握住心上人手。
掀开纱幔,也没别人,条画舫里,只有容瑾三个狐朋狗友,坐在案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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