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其实也知道这话问得不合时宜。他们才刚刚在起,说真在现代估计还在危险试用期。他还想和这个人好,实在不该去踩这种雷区。设身处地地想想,顾念落到这步,几乎无所有,都和邵国分不开关系,容瑾觉得他不可能不恨。他也该恨。
顾念没想到容瑾问是这个,他闭闭眼睛:“如果恨呢?”
不是不恨。他对邵国最开始印象,就是那个美艳到张扬女人。她从邵国万里前来,进他父皇后宫,然后就是次次冲突。他母后不跋扈,但也不软弱,自然要捍卫自己利益和声誉。那个女人手腕并不如何高超,无奈受尽偏宠,多少次陷害,漏洞,多少次真相摆在眼前,却都被那个男人视而不见。
他母后忍无可忍,反击几次,便彻底失宠。曾经对他慈爱又寄予厚望父皇,对他也日渐冷淡,在那个女人诊断出身孕之后,竟然亲自下手陷害自己发妻,只为逼势力渐成嫡子,心甘情愿地远走他国。
当时顾念已经十四岁,已经算是半个大人。辰国向来看重嫡出,何况顾念素有才名,又具仁心,所有人都相信,弱冠成人礼上,他会登上太子之位。流放皇后嫡子,这样荒唐件事,如果不是顾念心甘情愿地接旨,皇帝没那容易赶走他。树倒猢狲散,趋炎附势之人散尽,而他心腹,大多来追问顾念缘故,事关母后清白,顾念给不出解释,于是心腹苦劝无果,接连愤而离开,唯有柳弈个人,跟着顾念不远万里去邵国。
到容瑾真愿意给他这样承诺,他简直语无伦次:“,能去见吗?”
如果到现在,还看不出顾念其实喜欢他,那容瑾双眼也白长:“阿念,你也喜欢,是吗?”
“是。”
心里偷偷喜欢人,也喜欢自己,本该是件欣喜若狂事。但这种甜蜜里,却带着叫人不安和忐忑阴影。容瑾真很想什也不顾,只看着眼前这个人,只和他谈情说爱,不去想那些身份和将来,但他不能。
他有时候也会想,自己到底纠结什?反正也是外来客,他任务不就是对顾念好,帮助顾念吗?他也没忘记,顾念身份是主角,而自己任务是糟糠。
他被流放,在路上水土不服,病差点死掉。侍卫得皇帝旨意,无论柳弈如何收买求情,都没用,只顾着赶路,片刻也不敢停。那时候,他孤单单地躺在马车上,心里不是不恨。
顾念自嘲地在心里笑笑,便是说不恨,容瑾也不会信:“如果恨呢?容瑾,你要先除后
顾念早晚,是要离开。而自己,等顾念回国,“抛弃”自己,大概就完成任务,也要离开这个世界。那到时候什国仇家恨,后续发展,跟他又有什关系?对他而言,本来就是有今天,没明天事,何必顾忌那多?
但是他不能。他爱这个叫顾念人,也在乎这具身体亲朋好友,还有容家守卫多年,邵国无数普通人。
“也心悦于你,阿念。愿意带你去见父母,愿意给你此生人真心和承诺。但是阿念,有个问题想先问下你。”
顾念心情很好:“你问。”
容瑾看着火堆,火苗映照在他眼里,盖住本来情绪。他轻声道:“阿念,你恨邵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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