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:……
他很想咬咬牙说这个也可以学,但是他确实不行。于是他很委屈:“阿瑾故意刁难。”
容瑾托着下巴:“这怎能叫故意刁难呢?只是合理正当地表达自己需求而已啊。阿念,还想看水袖舞,行不行嘛?”
顾念眼睫垂下来:“阿瑾想去看,也没办法。反正住在宫里,也管不,管不着。”
可以说是很心酸。
管他是谁。顾念恨恨地想:容瑾不是个瞻前顾后人。既然他们没在起,就证明他们不合适!反正,现在在容瑾身边人是。
顾念搂紧容瑾:“既然们正式定下来,阿瑾常去些地方,就不太合适再去。是不是?”
容瑾当然能听出顾念潜台词。
“好好好,如今也是有家室人。”容瑾笑着转过身,揪住顾念脸,“全都听阿念。以后就把琴棋书画诗酒花,全都换成柴米油盐酱醋茶,好不好?”
顾念声音含糊:“不用。”
“阿瑾,们不说这些,好不好?”
容瑾靠在顾念怀里,两人依偎着烤火:“好啊。那们说什?”
顾念想想,试探着问道:“阿瑾,你真只喜欢男子吗?当初你在宫宴上话,还以为是拒婚托词。”
其实当时确实是个借口,因为容瑾是在遇到顾念之后,才突然开窍,但也不排除那是下意识反应。反正他理直气壮道:“是呀。”
顾念轻声问:“难道阿瑾这多年,就没有遇到过喜欢姑娘吗?”
“哎呀,这贤良大度吗?”容瑾凑近顾念,去看他眼睛,“那真去?明天就去?”
顾念简直忍下口老血。他努力安慰自己,阿瑾说他不喜欢女子,去看女子跳舞什,其实也没有,不,其实还是很有关系。再怎样,顾念实在说不出来,没事,你明天去吧这种话。
容瑾见顾念憋得眼都快红,忍不住
“嗯?”这大度?还是可以去吗?
顾念本正经:“也会弹琴。若是阿瑾想听,以后弹给阿瑾听。”
容瑾故意逗他:“但是还喜欢听笙,听箜篌,听二胡。这些阿念都会吗?”
顾念想想,郑重道:“可以学下。”
容瑾坏心眼:“可还喜欢看跳舞。尤其是穿着那种长纱裙,要舞水袖那种。”
容瑾和顾念同龄,如今才将将过十七岁生辰,却已经是花街柳巷常客。隔三差五被御史拎到朝上弹劾,风流事迹很多,光是柳弈打听出来红颜知己,都排能出去三条街。
突然说喜欢男子,只怕整个邵国没有几个人信。
“何止是没有喜欢过姑娘啊。”容瑾听着顾念小心试探,心中好笑,他懒洋洋地靠着顾念,往后伸出手轻浮地摸摸顾念脸颊,“就连喜欢男子,顾公子也是头位啊。”
听到这儿,顾念突然想问他,如果你没有喜欢过任何人,那安和说那个身材高瘦,白白净净,簪子还刻得很好人,是谁?
可是,刚刚问起有没有喜欢姑娘,顾念犹豫几下,尚且能问出口。这个话题,他却莫名地不想提及。就好像他潜意识里觉得,那个会刻簪子人,才是容瑾心底真正不能碰触部位。而且,他不知道为什,虽然心里酸涩难受,却并不觉得那个人,能真正给他带来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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