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催他：“这位公子，机会难得，到底奔不奔？”
“聘者为妻奔为妾。”顾念顺着容瑾
剧本接道，“你无媒无聘，就哄
跟你走，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。以后连个正式名分也没有，会不会受人欺负白眼？”
容瑾很认真地想
想：“对你是不是真心，你还不清楚吗？虽然无媒无聘，无凤冠霞帔，又入不族谱，但老爷家中没有正妻，你跟，就是家中唯
个贴心人，只要伺候好老爷，谁敢欺负你？”
容瑾说完，自己就笑。这真很像是渣男哄骗单纯年轻小姑娘说辞。无媒无聘无名分，唯有不值钱二两“真心”挂在嘴上，还是容易过期产品。
但他们之前确实如此。顾念是男子，又是辰国皇子，他们之间不会有婚书，不会有媒聘，也不会有婚礼。他们两人名字，永远不会出现在张宗谱中。
顾念摇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容瑾爬上去，坐在墙上，闻言反射性地问：“不是什
？”
顾念却没答他，无奈道：“好端端地，怎又翻墙？现在阿弈可不赶你。”
容瑾坐在墙头上，笑道：“这次来骗大家公子和私奔，怎敢走正门？”
顾念没听明白容瑾意思，还以为容瑾又看什话本，时兴起来逗他。顾念起身，走到墙下，和容瑾上下地对视：“快下来吧。”
清。
此后三年，每次见到雪天，顾念都会想起，自己那时候坐在马车上，渐渐远离家国心情。但今日，看着外面雪，他心里却想是别。
今天是初五，阿瑾要进宫请安。这时候应该已经已经进宫门。按理说，皇帝要和来请安重臣们说些话，然后留宴众人。等容瑾抽出身来找他，大概要到下午。
顾念理智上明明知道，容瑾很可能要到下午才能来，可他还是大清早地就以看雪名义，坐在这檐下。
顾念嘴角带着笑，突然没头没脑地想到自己以前读过首写少女情思小调。
但他对顾念是真心，他也绝不会娶妻，身边不会再
容瑾却没下去，反而弯下腰，对着顾念伸出手，又说遍：“私奔，去家，来不来？”
顾念这次听懂。他轻声道：“去容家吗？”
见容瑾又催促似得朝他伸伸手，顾念握上去。容瑾微微用力，将人也带到身边。两人并肩坐在墙头上。容瑾环着顾念胳膊，靠在他肩上：“是呀，私奔去家，今天傍晚时候。”
顾念从小就老成早熟，父皇母后又管教地严，身边人诚惶诚恐，连个台阶都恨不得扶他上去，哪里爬过墙头。
时坐在这窄窄，有点高墙头上，顾念觉得有点稀奇，又有点不安，这和他往日行为举止，实在不怎相符。但他心里塞满见到容瑾喜悦和甜蜜，爬墙头这种小事，得不得体，安不安全，都抛到脑后去。
原来是真。
喜欢个人话，就算他没在身边，闲坐着等他来，心也忍不住变得轻快，喜悦。
正想着，他突然听到个带着笑意清朗声音。
“围炉看雪，顾公子这风雅吗？”
顾念抬起头，少年正趴在他正对面墙头上，胳膊撑在墙上，露出上半身来，摇头晃脑地看着他。少年桃花眼微微眯着，里面有笑，黑色眼睛里，好像有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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