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弈眼泪下子就流出来,他沙哑着嗓子,很小声:“殿下节哀。娘娘走。”
顾念只觉得脑海中声巨响,刻足足三个月玉簪从手中脱落,“啪”地声,摔碎。
手里拿着把簪子,正小心地打磨着。这簪子已经差不多成形,只是还有些不光滑棱角。他在这上面确实没什天赋,也尝试过做稍微复杂点,至少有个装饰,但都惨不忍睹,最后只好放弃,乖乖做最简单,什花样都没有那种。
这簪子,是顾念给容瑾生辰礼,很早就开始准备。
明日就是那隐士所说,祸星降世之日。无论那“祸星”来不来,他们计划都要开始。如果顺利话,大概十月中,辰国就该派人过来接他,肯定等不到容瑾生辰那日。他想在消息传来之前,将这簪子刻好,给容瑾。
毕竟,等到消息传来,容瑾猜到始末,大概就不会再收他给任何东西吧。
门突然被推开,顾念抬头,看到柳弈从门外走进来。
柳弈转身关住房门,强装出来从容平静尽数崩塌。他脸色极度苍白,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扑过来:“殿,殿下。”
顾念神色微肃:“发生什事?”
柳弈路跟着他到现在,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吧,也绝不是个容易惊慌失措人。他如此形容,是宫外出什大变故吗?
柳弈抬头,看着尚且什都不知道顾念,嘴唇蠕动几下,时竟说不出话来。顾念等好会儿,柳弈突然跪倒在地,拉着顾念袍角,声音颤抖道:“殿下,娘娘,娘娘薨。”
顾念好像没有听明白他意思,脸茫然:“你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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