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睁开眼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外衣被脱下来,身上盖着被子。刚刚醒过来,容瑾还有些迷糊,他掀开垂落床幔
顾念却反常态地坚持:“就现在吧。阿瑾随便想个就可以。”
听到顾念这句,容瑾心里微凉,他想问,你这着急,是不是意味着,你马上要离开?已经不能再等吗?但是如果是离开,不是应该觉得高兴吗?到底发生什,叫你这难过。
可他什也不能问。
顾念还在等他回答,容瑾突然就想到,他第次和顾念对视时,系统对顾念称呼。他鬼使神差道:“那就叫如琢吧,好不好?”
话说出口,容瑾就觉得这儿戏地决定,也太荒唐,正想说他再想想,但琢磨,竟觉得十分合适。
顾念把头靠在容瑾背上,像个依赖他小孩:“就是弱冠之后,要用字。”
容瑾怔:“给你选?”
男子成人礼之时,是该取个表字。取字之后,名字就只有师长才可以叫,其他人日常都只会称呼表字。所以表字作为个非常正式和常用称呼,不都是由德高望重,又很亲近长辈来选吗?
顾念:“对。阿瑾来为选吧。”
容瑾有点犹豫:“这是不是不太合适?”
顾念自始至终,没有说到底发生什。容瑾也没问。他被顾念搂着,两人蜷缩在个小角落里。这姿势其实并不舒服。容瑾缩着腿,顾念还负担着个人重量。但两人都不吭声,只安静地坐着。
过好会儿,顾念终于出声:“阿瑾,你饿不饿?”
容瑾靠在他怀里:“阿念饿吗?”
听那人说,顾念天没出屋子,想必早上也没吃东西。
“把饭菜端进来,起吃,好不好?”
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顾念出身尊贵,本该直锦衣玉食,却在十四岁那年背井离乡,路颠沛流离,吃好多苦。容瑾盼着顾念经历这些蹉跎和苦难,能如玉经琢,不损温润,更添光泽。
“好。”
屋子里没有光线,很暗,时间流逝完全失去概念。两人挤在小角落里,很暖和,有搭没搭地说着话。慢慢地,困意点点涌上来。
……
容瑾非师非长,给他取表字算怎回事,叫别人知道,要笑话顾念。
顾念坚持:“表字按理来说也可以自己取。阿瑾与,又不分彼此。”
原本想要为赐字那个人,已经不能再为选。现在,最在乎,最爱人,就是阿瑾啊。
容瑾答应下来:“那要好好想想。反正现在还早。”
容瑾本人虽然不能说是不学无术,但为顾念取字这重要事情,他还是决定回去翻翻书,请教请教大儒,找大师测吉凶,斟酌再三,才能定。
顾念摇摇头,声音沙哑:“没胃口。阿瑾出去吃吧。”
容瑾自然道:“其实也不想去。早晨来之前,阿娘烙饼,吃好几个。散课前,十皇子母妃让人送来大包点心来。现在点也不饿,就想和阿念待在起。”
顾念搂着他手紧紧,也没再劝他:“好。”
黑暗中,两人能听见彼此呼吸声。顾念突然喃喃道:“阿瑾,你为选个字吧。”
容瑾开始没明白过来顾念是什意思:“什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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