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接过来,看到上面熟悉纹路:“这是伯母做给阿瑾发带吗?”
容瑾点点头:“嗯。还没戴过。”
顾念将绸带系在脑后。如今寒天冻地,要骑马赶路,属下为他拿厚斗篷,他直接将厚斗篷帽子也戴上,帽子垂下来,遮住半张脸,整个人五官感知变得更加模糊。容瑾牵着他手,引他上马,低声道:“万遇到人,们就扮作是出来求医兄弟。阿念别怕,这两匹马都很温顺。”
顾念失笑,虽然遮着眼,衣服厚重,却还是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:“虽然不似阿瑾般擅长骑射,马还是会骑。”
顾念蒙着眼睛肯定不能单独骑马,准备两匹马,是打算中途轮换。容瑾本来想着,也能体会下将心上人搂在怀里骑马感觉,但无奈顾念比容瑾要高。最后反而是容瑾靠在顾念怀里。他还是在很小时候,父兄教他骑马时,才和人共乘骑过。但是如今和顾念共乘,容瑾也并不觉得有什不自在
顾念低声道:“冯叔,你们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顾念离开,队伍安全性无疑上升许多。但也难保不会遇到辰国来,认识冯恒岳他们人。
冯恒岳微笑起来:“属下等还盼着能和殿下辰国再聚,自然会小心行事。”
车队休息片刻,慢慢起程。晌午时分,又特意避开人,两人两马,孤零零地站在树荫下,看着车队渐行渐远。
不等容瑾说话,顾念主动道:“蒙上眼睛吧。”
第二日清晨,镖队带着他们病秧子少东家,捎带着个平平无奇中年商人,缓缓启程。
这种组合并不起眼。邵国向来是个充满浪漫和华美气息国家,尤其以美人,丝绸,金银器具闻名诸国。往来邵国采买货物,运去其他国家贩卖商人,车队,每日都络绎不绝。
车队混在清晨赶路队伍中,慢悠悠地走着。晌午,车队拐到条岔开偏僻茵茵小路上,停下来,众人在路边坐下喝水,分干粮,像是要休息片刻。
马车后,几人站在阴影处。
顾念身边并不是真只有这几个人。除这个镖队,还有零零散散七八个人,分开或前或后地跟着,前边探路,后边望风。如今他跟容瑾走,也会有人来替“少东家”和“中年商人”。
容瑾犹豫:“现在还不必。”
顾念含笑看着容瑾:“蒙上吧。”
他没起别心思,也不愿意因为这点细节和容瑾起猜忌。
容瑾从腰间取出条绸带,递给顾念:“委屈阿念这路不能视物。”
容母针线极好,平日里闲着会做些钱袋,发带之类小玩意儿给家里人。正好前些日子做条发带给容瑾,容瑾直收在腰间锦囊里,如今正好拿出来给顾念遮眼睛。
冯恒岳低声道:“殿下和容公子是现在启程吗?”
容瑾嘴角勾起,眼中却没什笑意:“还是请诸位先走吧。”
冯恒岳好像想叮嘱点什,最后也没说,只郑重地揖:“切都托付给容公子。今日容公子恩情,冯家上下铭记于心,感激不尽。”
既然顾念选择相信容瑾,那他们这些做属下,除奉命行事,也别无他法,只能选择相信容瑾。
“放心。”容瑾躲开,没受他礼,“既然答应带阿念回去,自然会竭力护他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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