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宿主,你这是干嘛,不跟他就不走,就不能好好跟他说吗?】
容瑾翻身上马,面无表情:
那对镯子是他母亲留给顾念,就算是在邵国,他也直小心地把它放在床下箱子里。如今它碎地,顾念却看都没看眼,他只看着容瑾,声音沙哑:“你放心,以后,是生是死,都不会去纠缠你。”
说完这句,他转身向回走。容瑾坐在马背上,看着他心爱人渐渐远去,走到众人环绕中,上马车,自始至终都没回头。
见顾念回来,领头几人松口气同时,看着顾念神色也有几分担忧:“殿下。”
顾念眼睛通红,却面无表情:“们走吧。”
马车缓缓启程,顾念坐在马车中。柳弈没有跟在他身边,所以马车里只有他个人。他腰间直佩戴着个荷包,那里面,放着枚铜板,几丝长发,还有块很粗糙鱼状原玉。
决定要不要接近,你决定要不要开始,最后也是你决定要不要离开。你所有决定,都说‘好’。容瑾,如今就连心,你也要替做决定吗?”
“你不能替去决定,应该去娶什人,夜里应该想着什样人入睡。你向来理智又潇洒,但是不行。”
“有心上人,没办法再喜欢上别人,也不会娶妻。”
“随便你吧。”容瑾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顾念,是当初先招惹你。所以这趟,把你真心,连本带利地还给你。你和好这场,你不亏,别再缠着。今日之后,你报你血海深仇,做浪荡公子。们就各自安好,两不相干。”
顾念似乎已经冷静下来,他甚至笑起来:“没有不相干。和好这场,你亏。容瑾,这路,是欠你。”
这原来是对双鱼佩。是容瑾刚和他在起时,从个射箭小摊那里赢回来,送个给他。
那时候少年漫不经心地坐在他身边,歪着头笑:“这可是没有雕琢过,开出来就是这样,稀罕吧?咱们人拿个,让它保佑们两个天生对。”
顾念捏着那荷包,眼泪突然就悄无声息地落下来。
没事,反正和阿瑾在起过,这辈子也值。他现在背着血海深仇,也担着许多人身家性命,不该再任性,再贪心。
容瑾直站在原地,看着车队离开,像是个最普通镖队,朝着驿道方向走去。车队走远,他翻身下马,向前走两步,从草丛中捡块稍大红色碎镯子,收入袖中。
容瑾摆摆手:“你不必放在心上。若是你真觉得欠,有朝日你登上高位,大权在握,只盼着你能恩怨分明。能记得,邵国有人害过你,也有人救过你,有人待你好过。别把对个人仇恨,上升到国家层面来。”
“好。”
那边人已经有些着急,频频向这边看。容瑾眼中倒映着顾念脸,他轻声道:“别耽搁,你走吧。”
顾念却没挪动脚步。他打开那个盒子。翡翠镯子红若彩霞,还和当初样,折射着璀璨微光。他怔怔地看着那镯子:“给出去东西,没有收回来道理。既然你不要,那就算吧。”
顾念突然举起手,将镯子狠狠地丢出去。镯子磕在块石头上,瞬间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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