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惊,膝行两步:“臣犯下如此大罪,岂敢再配桑家贵女。”
皇帝神色莫名,在昏暗牢房里看不清楚:“不过是擅离职守,私自去京郊游猎,虽然有罪,也不是什太大罪名。”
容瑾顿时明白。
难怪他这路没有带枷锁,没有坐牢车,桑家来抓他军户也都换常服。他是被秘密押送回京!只要桑家不明说出去在哪里抓他,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定离京。皇帝意思,是要说他这些天都待在京郊。
陛下肯定早就跟桑家打过招呼。容家比桑家势大,两姓联姻对桑家只有好处。桑家就算数遍五族没有适龄姑娘,也会“变”个出来。
敢做不忠不孝之人!”
皇帝大怒:“那你还敢去!装模作样来请旨,朕给你颁旨吗?!目无法纪!”
提起来这个就生气。和容瑾相处这些年,皇帝也知道,容瑾虽然爱惹祸,但他是个聪明人,向来拎得清,哪次也没迈出界过。他驳回容瑾请旨,虽然找人看着容瑾,也没太当真,要不然容瑾也不能跑得那轻松。他是真没想到,容瑾竟然敢为顾念做出这种事来!
容瑾跪在原地:“陛下,若是有朝日,顾念危及邵国,为家国忠孝,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。但是现在,他毕竟是臣意中人啊。臣守家国,也护家小啊。”
皇帝听到意中人三字:“对!你当初出宫,用是邵嫣牌子!朕真是太惯着她!”
皇帝疲惫道:“阿瑾,知道你素来是个直爽赤诚性子,爱和谁要好就和谁玩,喜欢男子也敢大大咧咧表现出来,看不惯人就算皇子,也不给面子。但这世上事,便是朕,也不能随心所欲,你明白吗?”
容瑾苦劝:“陛下,闹到现在,这久没有露面,又刚好是在顾念离开时候。就算没有证据,可大家都知道是私自离京。陛下爱重,臣铭记于心,非粉身碎骨无以为报。可陛下这样光明正大地袒护,到时候悠悠之口,法度全无,又该如何收场呢?臣岂敢做此扰纪乱国之人!若是如此,臣无颜面对陛下,求陛下赐臣死!”
容瑾回答,皇帝并不太意外。事实上,他之前也问过容友清,容友清回答和容瑾别无二致。皇帝叹口气:“你知道这件事要是坐实,你是什下场吗?”
容瑾深深叩首:“臣自己做错事,早就料到这天。就算千刀万剐,也无怨言。只恨前半
“陛下,”容瑾脸色骤变:“公主岂会违背陛下意思,是罪臣胁迫公主,取走公主身上令牌。”
“你不用替她解释。你找她要东西,还用得着胁迫?”皇帝冷笑,“只怕你都不用找她要,上赶着就给你!”
“算。”提起邵嫣,皇帝又顺便想起来,当初他为叫邵嫣死心,叫容瑾接近顾念事,也不由得有点后悔,“早知道朕当初就不该叫你去接近顾念。”
容瑾轻声道:“不关陛下事。是臣自己色迷心窍,早就对顾念生出情爱之心,辜负陛下隆恩。”
现在争论这个,也没什意思。皇帝来找他,也不是为再骂他顿。皇帝低声道:“阿瑾,你快十八,不该再荒唐下去。等这次事过去,就收收心吧。桑家旁支里,有个姑娘,年岁正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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