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笑起来:“好,言为定。”
安和打听过长烟峡那边事,给容瑾准备些药和要用东西:“阿瑾,你到那边,自己照顾自己。等再过些日子,就想办法去那边看你。”
两位好友忧心忡忡,容瑾却洒脱:“放心吧。容家可没有吃不风沙雨雪人。”
眼看着卫兵前来催促,他们也该走。安和眼看着容瑾回到队伍中,突然追两步,拉住容瑾。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容瑾:“阿瑾,打听过,他已经顺利地回到辰国。就这样吧,你已经对得起他。以
容瑾摇头:“安和,别去麻烦。是自己要去长烟峡。”
安和长兄人情,不是那容易欠。他不愿意叫安和再去为他求人。
安和瞪大眼:“你傻呀!”
容瑾轻声道:“罪该如此,若是罚得轻,岂能服众。”
汤兴气得咬牙切齿:“你特这奉公守法,你当初跑时候怎不想想?”
帝看着桌上那个镇纸。他最后还是叫人把那块镇纸放回自己御桌上,那镇纸被人小心清洗过,但仔细看话,还是能看出点曾经血液残留痕迹。
这是他看着长大孩子。聪明又忠心,片赤诚。他其实也没做什十恶不赦事,只是时糊涂,却要去长烟峡那样地方待十年!
皇帝冷笑声:“告诉他们!不用争,就去长烟峡!”
他将那块镇纸很大声地扔到桌子上,神色晦暗:“去,将这块镇纸,送去贵妃那里。”
毕竟是流放,容瑾走时候,没拿太多东西,只有个包裹。是容母给他准备,里面除衣物,还塞些银票。虽然容瑾很怀疑,在长烟峡到底有没有钱庄可以兑银子。不过也无所谓,在那里银子没有太多用武之地。大概是给他在路上打点用。
从知道容瑾被流放去长烟峡,汤兴就憋着肚子火:“真不知道你到底图什?你说要是喜欢他,把他强留下来也行。现在人也走,你落下什好你?”
安和使劲踩汤兴脚:“你瞎说什呢?”
阿瑾现在已经够难受。你还说这些做什?
汤兴看着容瑾,恨恨道:“那顾念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“阿瑾,不就是个男人吗?你喜欢高瘦有书生气,哥哥给你找十个,百个,想要和顾念模样,哥哥也给你留着心。”汤兴拍拍容瑾肩膀,他向来大大咧咧傻高兴,如今却声音微颤,“哥几个等着你回来,再起玩。”
他还在牢里时候,容家人已经悄悄在深夜去看过他。所有要说,要叮嘱,都已经说尽。所以他们这天没有来。出城,长亭外,只有安和,汤兴来给他送行。
安和给看押他人塞钱,那些人也得到过叮嘱,知道这位小少爷虽然流放,仍然是容家人,而且颇得圣心,收钱也没为难他们。
安和低声道:“临嘉被锁在家里。”
容瑾点点头。周临嘉在周家处境不算多好,和汤兴,安和不样,现在想来也来不。
安和背对着守卫,将封信塞进容瑾手里,急促地悄声道:“长烟峡附近那里有位,是兄长过去同窗。你拿着这封信,有什事,就托人去找他。阿瑾,等这阵子过去,再去求兄长,看能不能想想办法,换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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