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三年未见过容瑾,也许,还有十三年,三十年,要过没有容瑾日子。他觉得现在已经快坚持不住,不知道柳弈再劝几句,自己会不会鬼迷心窍,会不会发疯,做出什伤害容瑾事来。
人旦权势在手,可以随心所欲,克制就变得越发地难。
柳弈心中无奈。他仰人鼻息,看人脸色?瞧您这态度,只怕他要是来,在座诸位,和您,全都得仰他鼻息,看他脸色还差不多。
顾念把话说得这明白,柳弈也只好不再多劝。顾念之前就跟他提过,他登基大典之后
柳弈不觉得这有什可犹豫:“殿下,您要是觉得不放心,臣亲自去容府拜访,定商量妥当再行事。”
顾念失笑:“说是商量,可出口,其实就是以势压人。甚至,把这种想法表露出来,就已经是以势压人。”
他毕竟和邵国有仇怨。柳弈作为使臣,代替他表达出这方面意思,邵国定会想,这是不是顾念登基后试探。如果拒绝,只怕就彻彻底底得罪顾念。到时候,容瑾不想来也得来。
柳弈不是不知道这些,只是他作为站在顾念这边人,根本不在乎罢。看着是有商有量,但其实就是强抢,以联姻之名,逼容瑾来。
可顾念在乎。
顾念没说话。
柳弈无奈道:“臣真不明白,您到底顾忌什?”
顾念苦笑。顾忌什?顾忌太多。最顾忌,就是容瑾态度。
“他不会愿意来。”
柳弈苦口婆心:“您都没问问,焉知容公子不愿意呢?”
“当日和阿瑾分开时候,他说许多话。”顾念坐在廊下,看着眼前高墙,“那些话想想就觉得心口疼。可想久,也觉得有些道理。他在邵国快快活活,凭什要为背井离乡?”
“们不是没过过寄人篱下日子,都知道那是什滋味儿。”顾念直视柳弈眼睛,“阿弈,不会因为今日势大,就逼他去过仰人鼻息,看人脸色日子,哪怕那个人是也样。”
顾念说得很快,也不知是想解释给柳弈,还是想说服自己:“何况,他若娶得良妻,两情相悦,再去逼人家夫妻分离,那成什?虽然不是什好人,却也不愿意在他心里,变成这样个人。”
“像这种逼他来话,以后就不要再说。”
因为实在太具有诱惑力,再说下去,他也许真,控制不他自己。
在他看来,容瑾和殿下两人情分极深。当初容瑾要和顾念刀两断,十之**是觉得顾念要走,他们不可能再在起。如今能和好,容瑾未必不愿意。
顾念轻声道:“因为他成亲呀。阿瑾是什人,你都知道。”
容瑾看着顽劣任性,其实是个很有担当人。如果他成亲,那就是真收心。再是你曾经沧海,再是你怎努力,也拉不回来。
柳弈却不这觉得:“容公子回京不久就定下婚约。成亲之前,两人只怕见都没见过几面,能有多深情分?至于桑家那位小姐,货真价实拿到手好处,难道不比个丈夫来得可靠吗?”
只要她愿意,钱,势,再为她另找位如意郎君也可以,想要什都能商量。邵国也定会给桑家相应补偿。本就是为家族联姻,想必只要筹码够,总能商量妥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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