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院子,明明从未见过,怎看着,这眼熟呢?明明也不样,墙不样,比那小破院院墙高得多,飞檐也不样,当初那个小院子,连飞檐装饰都没有。但是为什,就觉得那熟悉呢?
他顺着小路,慢慢走到墙下,怔怔地摸着白色墙面。他突然抬头左右瞧瞧。这宅子本就仆人很少,他出来逛也没人跟着。如今正好四下无人。
他利落地翻身上墙,目光控制不住地朝院子里正对方向看过去。
对面真是处长廊。可廊下没有人。
容瑾失笑地捂住自己脸。天啊,瞎想什呢。真是失恋使人神经错乱。也不想想怎可能。顾念如今可不是以前那个整天闲着没事,坐着等你清闲人,你随随便便翻个墙,他怎可能刚刚好出现在这里?
“他过得不怎好。陛下,您不去看看容公子吗?”
……
按理说,使臣自然有使臣住地方。容瑾不是孤零零个人来,其他使臣都被好好安排去使馆,他却被单独领去别处。但这里是人家主场,客随主便,引路那人说是柳弈吩咐,容瑾也好脾气地没有多问。
这是处宅子。容瑾从马车里出来,就已经到后院。
他问问,得知这宅子里没住主人家,目前除仆人,就只住他个。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,包括府里管家。他试探着提些要求,无论什都很快被满足。
现在只能看,三年过去,他变多少,对还留有几分往日情谊。】
……
柳弈回程到半,就派人给顾念传信。所以,他前脚刚进京,片刻没歇,就被召进御书房。
“臣拜见陛下。”
顾念将所有人赶出去,几乎是拽着柳弈领子:“不是说,不要去打扰他吗?”
人还真是,就算道理自己都条条讲明白,决心也下,信誓旦旦地说出来。可心里到底怎想
容瑾知道,这应该是柳弈特意吩咐。看来,容瑾苦笑,顾念确实还挺喜欢他。
顾念刚做皇帝,每天日理万机,想必得过上两天才能抽出时间见他。容瑾收拾收拾,闲着没事他也不打算出去乱逛为难别人,就在宅子里随便走走。
这宅子很大,单看布局和占地面积,倒是有点像邵国王府。但这摆设装饰却太素净些。而且哪个王府连半个主子也没有。
容瑾边走边漫无目地乱想,看来辰国国土确实比邵国大太多啊,京中随便闲着宅子,竟也能这大!辰国许多风俗和邵国不同,宅子布景也颇有些趣味。容瑾边走边看也不觉得无聊。
直到他走到处院子外,脚步下意识慢下来。
柳弈轻声提醒:“陛下,陛下,自称忘。”
顾念咬牙切齿:“是。朕不是说,不要去打扰他吗?”
柳弈轻声道:“可陛下当初说是,如果容公子过得好,就别去打扰他。”
顾念像是下子被重物击打脑袋,又像是长久噩梦终于成为现实,他只手悄悄扶住桌子,才鼓起勇气问:“他过得不好吗?”
柳弈没敢在信里跟顾念说容瑾被流放事,他怕以顾念对容瑾在意,会出什事。直到现在,他已经把容瑾带回去,就平平安安地在顾念身边,才终于敢跟顾念提起这件事:“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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