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不能什都得到,世事难两全,而顾念已经做出选择。
“若是他要回长烟峡,跟他走。”
负责任,就该照阿弈说,坐上这个位置,就该去做个好皇帝,朝堂制衡,改善民生。”
“可是阿弈,这条路比起报仇,夺位,要更长,更远,若是走,就是走辈子。那什时候去找容瑾?”
“会尽量去做,去安排,阿弈,不仅仅是你,身边所有人,都希望你们好。但是阿弈,真没办法再用余生,去承担起更多期待。”
他这生,刚开始风光富贵,后来落魄到谷底,路历经波折,最后爬到这个位置。可回想以往二十多年人生,里面觉得高兴幸福时刻,母后温柔双手,过去父皇赞许眼神,阿弈他们几个朋友。所有切在脑海中交错,都渐渐远去,到最后,剩下斑斑陆离,都是容瑾。
少年初见痞气;少年歪着头对他微笑;他们在山间小破屋里,抱在起入睡;少年冒着巨大风险,去路上追他;少年和他诀别时冷漠和平静;以及,少年长成青年,他变得粗糙双手,带些风霜脸颊,还有额头上块疤。
他那天,捂着容瑾眼睛,坐在廊下无声地痛哭。
因为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,他辜负容瑾。是他害容瑾。从肆意快活锦衣少年郎,到无所有被流放阶下囚,三年时光,青春正好,都被他毁。正如容瑾所说,墙可以推翻重建,房子也可以修得和原来模样,可唯有时光,不能重回。
他无论如何,也弥补不。
过去错过时间已经永远失去,难道未来还要再蹉跎错付吗?他已经,很努力地去满足之前命运加注在他身上责任。余生他最想做,是和容瑾在起,对他好。
他当然希望容瑾能留下,他也不必退位,切都变得简单。可容瑾不愿意。刚开始那两天是他钻牛角尖,容瑾不愿意留,他就不该强迫容瑾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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