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顾凉衣服上,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凉。顾凉心疼得缩成团,愤怒和后悔交织在起,像是颗□□,堵在他嗓子里:“小乖告诉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?”
容瑾从他怀里,跳到书桌上,开始哼哧哼哧地翻书,找自己想要字,拨弄着笔去指:饭,难,吃,特,别。
指完最后个字,容瑾丢开笔,想起自己今天是如何忍辱负重,故作平静地将那难吃到令猫发指饭吃下去,而且还是好几顿!而且明天还得接着吃!容瑾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,瞬间又起波澜,眼中重新泛起水光。
顾凉静止足足分钟,整个人如释重负,又是心疼,还有点好笑。他把脸埋在容瑾毛茸茸背上,咳嗽两声掩住自己笑意:“好好,不哭乖。”
“小乖今天受苦,晚上给小乖做好吃,好不好?”
上,顾凉蹬着车子从外面回来。
以前时候,这段路总是迫不及待,路踩着脚踏板,路过个又个路灯,手被冻得通红,心里却高兴,想着小乖现在在家里做什。不会儿,这条路就到尽头。今天却不样,明明整天都惦记着小乖,坐立不安地期盼着下秒就到晚自习下课,他能马上回家,看到他小乖。但是真蹬着车子踏上回去路,他却又有点不安和畏惧。
他怕他打开门,里面没有他猫。
车子停在楼下,顾凉弯腰锁上门,先抬头看眼自家窗。黑,没亮灯。但是小乖有时候在家也不会开灯。猫咪晚上视物也很方便。
顾凉深吸口气,走上台阶,从兜里找家门钥匙。随着脚步声,楼道里灯亮,顾凉脚步微顿,马上加快,弯腰将蹲在门口猫咪抱起来,嘴角翘起来:“怎在外面等?天这冷。”
……
虽然容瑾哭得很惨,但是顾凉开始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直到他发现,容瑾以肉眼可见速度消瘦下去。才去容家不到半个月,容瑾竟然瘦整整圈!这下顾凉坐不住。
他提前请第二天早自习假,第二天在家门等容承。
顾凉说得很委婉:“容先生,贵府伙食可能不太合小乖口味,您看每天给小乖做好饭,您带过去热下行不行?”
容承也很无奈。容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艺术家,拎得起画笔,颠不动饭勺,做饭确实比较杀手,但问题是,容母平常沉迷画画,极少做饭!所以大家每隔上十天半个月忍受次,商业吹捧下完全没有问题。谁知这
顾凉抱着容瑾进门,才发觉到容瑾不同寻常沉默和低落,他小心道:“小乖,你怎?”
容瑾爬到顾凉怀里,搂住顾凉脖子,把脸埋在顾凉怀里,突然就委委屈屈地“抽搭”着哭起来。
顾凉下子就手忙脚乱。他吓坏,第反应就是把容瑾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边,没有摸到什伤,才松口气,小心翼翼地抱着容瑾,轻轻地拍猫咪背,心里许多不好念头涌出来。
是不是容家欺负你?他们不放你回来吗?还是说容家叫你回去,是有什阴谋?
容瑾哭好久,顾凉又拍又哄,举高高,许诺好多好吃,容瑾终于从这种持续悲伤和痛苦中挣扎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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