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让她每天高高兴兴,也想撑起顾家,想证明给所有人看,虽然不是alpha,但也不比任何人差。以为可以。虽然基因上差等,但好歹脑子还可以。以为可以保护她,保护顾家。”
容瑾也在他身边坐下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母亲得抑郁症,跳楼。那个男人娶新欢,生下个alpha,举族欢庆。再然后,就变成omega,被家族抛弃。”顾钰有点木然,他表情点也不像是个十几岁孩子,大概是太多东西压在他心里,在他成长过程里又经历太多冰冷变故,让他失去普通孩子悲喜能力,“再然后,被生活劈头盖脸扇个耳光,终于清楚地意识到,没有任何人需要保护。也保护不任何人。可能,真就像是那个男人说,是个耻辱吧。”
空气沉默会儿,容瑾没有安慰他,或者是劝导他,只是平静道:“你把你想学大概方向列出来,会给你请老师到家里来。如果不清楚也没关系,给你多安排些课程,你现在还小,有是时间慢慢选。”
顾钰坐起来,握紧手:“少爷,你还不明白吗?
本都是满分,足以看出他天分。如果他不是omega话,大概家里电话已经被学校招生办打爆。
容瑾皱眉,像是每个面对叛逆孩子□□家长:“小孩子就应该上课。不上学你做什,难道打算现在去街上做童工?不行,必须读书。你想读什专业,或者是哪方面?”
顾钰没什表情:“都可以,少爷决定吧。”
容瑾心中不快:“你自己喜欢什都不知道吗?你以前想读哪个学校?”
顾钰偏过脸,声音有点抖:“可以前想上第军校。”
容瑾没想到是这个答案,顿时怔。想想又觉得并不意外,联邦军人地位很高,第军校自然炙手可热,顾家也是军功起家,顾钰作为顾家曾经继承人,想读第军校也算是情理之中。但是他如今成为omega,自然是不可能。容瑾这才明白顾钰这些天对读书抵触和冷淡。
联盟omega分为两种。家境般,在襁褓里直接被送去白塔,成长读书嫁人条龙服务。如果家境够好,家里交上笔巨款,就可以留在家里长大。所以白塔之外,也是有omega可以就读学院。但是这些几乎都是“太太班”,基本上就是插花煮汤唱歌跳舞什。也难怪顾钰抵触。
容瑾没说话,顾钰笑笑,直接坐下来,躺在草地上,看着天:“是不是挺自不量力?第军校每年五百个入学名额,家世出众,天赋惊人alpha都抢破头。个beta,也敢想。所以明明是可以学到二十岁毕业基础课程,十二岁就学完。没日没夜地看书做题,因为想在十四岁之前刷到所有课程满分,然后就可以申请特批进第军校。真很想进去。”
“因为是个beta。”
他像是彻底被重重重担压垮样,自顾自说道:“母亲生时候难产,失去生育能力。她这辈子只能有个孩子,可偏偏还是个beta。联邦对omega权益保护很严格,那个男人不敢抛弃她,却直冷落她。她经常夜里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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