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容琳偶尔也打架,但她比顾钰有分寸,下手也轻。同学之间“比试切磋”造成点鼻青眼肿,和你言不合把外面人给打进医疗舱完全是两回事。
容
这是个依赖,甚至可以说是撒娇姿态。容瑾愣下。
顾钰刚到容家时候,还是个年幼孩子,虽然这个孩子寡言多思,愤世嫉俗点,终究还是不时露出点属于孩童软弱和稚嫩,但几年时光就好像夜之间似得那快,这个怕鬼,明明惶恐却极力表现出冷静小孩,就真变成得体又稳重少年,甚至照顾容瑾也可以做到井井有条,不再向他表露出自己软弱和依赖。
容瑾摸摸顾钰头发,他心疼他,却也不得不教训他:“你说对不起,是觉得自己哪里错?”
顾钰低声道:“给少爷惹麻烦。”
容瑾叹口气,他就知道是这样:“不是。是你不该打他。”
其实今早,容瑾从卧房到餐厅时候,顾钰还没离开容家。他本来想走,但是走到门口,他想到容瑾卧室花瓶还空着。于是他拐回去给容瑾剪束花,悄悄站在楼下拐角,想等容瑾离开后,给他放进屋中。可等到推开容瑾房门,顾钰又慌慌张张地想到,如果少爷是omega话,他随便进出少爷房间,好像不太好。最后,他只是把那束小心翼翼,挑许久花,放在容瑾门口。
然后他就离开容家。
走时候,环顾房间,这里摆设每件器具,度过每刻光阴,都带着容瑾痕迹。他挨个摸摸容瑾这些年送他礼物,又打开屋顶碎星光灯看会儿,最后只带走昨天容瑾给他换那身睡衣。
他真应该离容瑾远点。夫人说是对。他该庆幸容瑾不喜欢他,也从未知道过他心意。
朋友在酒馆笑着问他,这次怎舍得这早从家里回来。他带着些醉意地靠在桌边,无声道:“没家。”
顾钰捏紧拳:“是他先出言不逊。”
容瑾声音淡下来:“顾钰,按照联邦法律,就算是联邦议长,也不能因为有人背地里意*他,就光天化日把人家打进医疗舱。这件事是你不占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容瑾打断他:“没有可是。是,今天这事最后是摆平。但是万呢?万顾忌和陈家关系,没有维护你;万今天学校人来迟点,你把人真打出个好歹;万陈家人直接气疯,拼着和容家交恶也要告你。这多万,你想过你在个人档案上留下犯罪记录该怎办吗?”
容瑾其实有点恼火。
对,他决定离开。再留下去,亲眼看着容瑾和个个alpha相亲,最后选择个相爱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坚持下来,会不会做出什让容瑾为难事。
可才过天,容瑾出现在他眼前,本来好像把心刮成血淋淋片,才做好心里建设瞬间全塌。他单膝跪地,额头抵在容瑾膝盖。他也想冷静,可陈秋岩话不时盘旋在他脑中。如果,如果少爷嫁给那样人……
容瑾声音把他从魔怔状态中拉出来:“起来,像什样子!”
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求婚呢。
顾钰顺从地没再跪着,却也没起来,他直接盘腿坐在地上,把头靠在容瑾膝盖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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