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母侧过脸:“这事不能怪你,再怎糊涂,也知道这是容瑾错。是容瑾对不起你。”
“没有。”顾钰摇头,握紧拳,“能伴少爷左右,是最大心愿。如今如愿以偿,谈何对不起呢?”
容母愣住,半响,她声音颤抖:“阿瑾他,他答应和你在起?!”
“是。”顾钰沉声道,“昨夜厚颜纠
容母并不喜欢刁难人,事实上她大部分时候都温柔和善。本来因为之前冷酷地打断顾钰对容瑾念想,见到顾钰就先不自觉气短三分,如今更是见顾钰如同见债主。毕竟她儿子做那样禽兽般事,她虽然罚容瑾禁闭,但没打断容瑾腿,二没逼迫容瑾给顾钰个交代,说到底,还是偏袒自家儿子。
她干巴巴地笑下:“阿钰什时候回来,怎不去休息,站在这儿?”
顾钰扯扯嘴角,没能笑出来,只是平静地跟容母打招呼:“夫人早上好。”
其实顾钰并没有特意装可怜,只是他昨天连夜赶回来,衣服自然皱巴巴,再加上昨夜想事没睡,眼中红血丝遍布。看在容母眼里,就是活脱脱,被负心汉抛弃后悲痛欲绝模样。
容母越想越觉得愧疚难安,声音比平常对容瑾还温柔八度:“阿钰吃早饭吗?想吃什,去给你做。”
:“少爷和夫人僵持多久?”
“个多月。刚回来那天告诉妈妈。”
顾钰心疼容瑾关这个月禁闭,也觉得再拖下去不太好:“那少爷打算怎收场?还要等多久?”
容瑾含糊道:“还没想好,走着看吧。”
其实这件事容瑾大致打算是,僵持下去,先让容母接受他切除腺体事实,在这个前提下,容母自然会觉得容瑾明明切腺体,没任何阻碍,竟然还是打算不负责任,这种行为非常无耻并且过分。到时候容母很可能会提出他应该承担起自己曾经承诺和责任,那他和顾钰在起就成顺理成章事情。
“不用。”顾钰面对容母,突然直挺挺跪下来,“等在这里,是为给夫人赔罪。”
容母吓跳,连忙去扶他:“你这是做什?”
顾钰跪在地上,坚持不肯起,容母也扶不起来。
“对不起,”顾钰低着头,不敢看容母。他是真觉得愧疚万分,紧闭着眼睛,“曾经答应过夫人,会和少爷保持距离。”
便是没有容瑾,容母也曾经给过他许多关爱和照顾,在他心里,他有悄悄把容母当做半个母亲来尊敬和爱戴。但是现在他食言,他没能做到自己当初许下承诺,答应和容瑾在起。而且,容瑾还为自己,说谎骗她。
但是苦恼之处在于,这个过程会非常长久,因为容母不可能轻易接受他切除腺体这件事。他既然没告诉顾钰他想切腺体,这些打算也就不太方便跟顾钰讲。
顾钰想想,认真道:“这件事来解决吧。去跟夫人说。少爷放心,不会把之前事说漏嘴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容母睡意惺忪地走着,打算穿过屋子,去花园里散步醒神。结果走到半,她余光瞟到客厅角,直挺挺地站个人。她原本以为是吴伯,结果定神看,是个年轻俊朗青年。
她打半哈欠彻底被憋在嘴里,半响才道:“阿,阿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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