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直不肯告诉,当年出什事,好,不问。你不肯回山门,也帮你瞒着。但是逃避这多年,已经够吧,你还真打算在这儿扛辈子箱子啊?早知如此,还不如当年就别找到你,别救你,让你直接喝死在街头上算!不就是修为没吗?你骨头也跟着起散?!”
蒙岳言辞
顾白珂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阿瑾是男子!”
蒙岳眨眨眼:“你只否认珠胎暗结,所以夜风流是真?”
“们不是夜风流,”顾白珂声音微顿,轻声道,“们是正正经经道侣,对天地发誓。”
“正正经经道侣,你躲人家十年?人家现在都找上门,你别告诉你不打算去见他。”
顾白珂将桶水从头顶浇下去,没说话。
深夜,街道两边店铺都关门。月亮高悬,清辉洒下来,照亮青石板路上小小水洼。街道上只有两个人前后地走着,月光在青石板上映出他们斜斜影子。
明明该是寂静冷清场景,却硬生生被蒙岳个人给笑出瓦子滑稽戏动静。
“哈哈哈哈哈,噗,白珂,对不起真哈哈哈,但是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。”
幸好这片是街市区,沿街全部都是门面,这时候大家也关门回家,要不然就蒙岳这扰民程度,肯定会有人拿着洗脚水泼他。
如果现在街上有行人,他会发现,深夜在街上相伴而行这两人,看上去并不怎和谐。人穿着身镶金缀玉,非常夸张锦衣,在深夜里都闪闪发光,举止吊儿郎当没个正行,看就是个,bao发户浪荡公子;另个则穿着灰扑扑脏兮兮身布衣,面容隐藏在草笠下,这穿着有点像码头搬运工,唯独格外挺拔身形,露出几分与众不同风骨来。
蒙岳提醒他:“他说你不出来,就要宰你师弟。”
“不会,阿瑾做不出这种事。”
“那你就不怕孤男寡男同室相处,真出点事?可告诉你,去年刚见过你那位长大小师弟,确实是英姿勃发表人才啊!”
顾白珂微怔,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,最后他笑笑:“是吗?其实那样也挺好。”
蒙岳直挂在脸上,吊儿郎当笑彻底消失:“顾白珂,记得你不是这没种人啊。”
灰衣服人径直走在前面,头也不回,看脚步速度似乎很像甩掉身后锦衣男子。锦衣男子在他身后,简直笑腰都直不起来,但是却始终紧紧跟在前面那人身后。
等口气走到顾白珂落脚小院落,蒙岳终于勉强止住他笑声,手撑,挡住顾白珂要关院门,讨人嫌地挤进来:“白珂,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“五年前看到你那幅鬼样子,还以为你是遇见什高段位艳鬼媚魔,把你给骗身骗心骗修为,让你万念俱灰呢。所以其实真相是你对人家骗身骗心,然后又始乱终弃吗?你修为是给人家做分手费吗哈哈哈?”
顾白珂没理他,把手里提回来酒壶摆好,脱掉灰扑扑外衣外裤,转身去井里打水,准备冲澡。
蒙岳这辈子最大特长就是不会看人脸色,跟在顾白珂身后:“啧啧啧,夜风流,珠胎暗结!怀胎十年苦收寒窑,负心汉却避不露面。可怜,实在是太可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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