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琢,你自己也知道。”卫重斟酌着言辞,“容神君风姿俊美,又天生神体,修为高深,有人爱慕是很正常事。不是魏仙子,也会是别人。”
顾如琢坐在床边,怔怔片刻,突然道:“为什非得有别人?本来可以没有。就们两个,待在景明山,年,十年,百年,千千万万年。也没想过得到什。就们两个不行吗?想不明白,为什现在就非得再插入个别人?”
他曾经也做过心理建设,盲目自信地以为,就算容瑾真有天找到相伴道侣,他也能控制住自己,离开景明山去外修行,不去破坏和伤害容瑾。但是现在,仅仅是容瑾个追求者,他就觉得已经快崩溃。
从他来到景明山,景明山这方小小世界,就是他们两个家。就算偶尔有其他人光顾,也都是客人。其实他从未真正敢去想,如果有天,景明山搬进来另个人,与容瑾结成最亲密关系,他则慢慢变成个所谓“客人”,他该怎办。
“真恨她。”顾如琢痛苦地捂住脸,“知道这件事不是任何人错,全都怪不该心生妄念。但是真控制不住去恨她。她为什总要来,次又次。天底下那多神灵仙君,她为什非得来景明山纠缠。”
模样:“其实知道你为什不高兴。”
卫重声音很轻,但听在顾如琢耳朵里,宛如惊雷:“但是如琢你想过吗,就算不是阿凝姑姑,也会是别人。反正不可能是你。”
顾如琢脚步猛地停住。他就站在空荡荡街道中间,抬头和卫重对视,眼中闪过丝深藏秘密被揭开尖锐刺痛。
卫重看着顾如琢瞬间苍白如纸脸色,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冲动。本来顾如琢也没有要说意思,自己何必多此举去刺激他,卫重叹口气:“如琢,们回去吧。”
半响,顾如琢僵硬地迈开步子。他们回客栈。他们这次投宿晚些,客栈房间不够,顾如琢和卫重关系最好,就住在同间。
“,有时候,甚至会恨魏凝。如果不是她,魏姝也不会去景明山,他们不会遇到。”顾如琢闭闭眼,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丑恶,“知道她又去景明山,甚至不敢回去。你知道吗,真怕回去在景明山见到她,会忍不住拔剑想杀她。”
卫重却半点也不觉得可怕,只觉得对自己好兄弟无比同情和怜悯:“你可拉倒
卫重关上门,就立刻设下最严密屏障,不会让外人听到屋子里半点声音。
顾如琢哑着嗓子问:“你怎知道?”
卫重坐在椅子上,苦笑着抹把脸:“你不是闲着没事总给你家大人刻簪子吗,有次看到,你亲刻好簪子下。说实话,若不是大家都先入为主认定你是孺慕之情,你揣着什心思早被人看出来。”
太明显。明显到,卫重震惊过后,非常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,这明显事都没看出来。但问题是,大家都知道容瑾和顾如琢关系,又见惯他们“父慈子孝”相处方式,谁会往那方面想?
卫重也觉得这事很操蛋,但是他们毕竟是最好兄弟,他不跟顾如琢说这些,谁来跟顾如琢说?总不能就这眼看着顾如琢越滑越深,最后做出后悔莫及事情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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