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息
声：“赶不上
，大人。”
容瑾猛地转过身，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幅熟
古境开前几天，容瑾连顾如琢晚上回屋，都直接坐在他屋前台阶上。若不是想着顾如琢对他还有几分别心思，他暂时不想再惹来什
波折，真想直接坐在顾如琢床前看着他。
古境连开三天，三日后闭合，直到百年后重新开放。
今日便是古境开放最后天。眼看着太阳从头顶正上方，慢慢地朝西落去，容瑾彻底放下心，轻松地想哼小调。古境距景明山颇远，就算顾如琢长出三头六臂九对翅膀，他也无论如何都赶不上。
顾如琢直都很平静，到傍晚照例下厨。顾如琢将每件碗筷都整整齐齐地摆好，对着容瑾笑道：“大人，
该走。”
容瑾动作顿，慢慢地抬起头，冷淡道：“你赶不上。就算你赶得上，也不会让你离开景明山半步。”
滋味呢？
贺天凝喝得尽兴，找地方疯去，留下容瑾坐在原地，神情怔怔地向着贺天凝话。
道侣吗？
在顾如琢还很小，需要容瑾带着他下山时候，他们曾经起走过山河湖海，历过人间世情。他们也见识过很多有情人，有矢志不渝，也有眷侣反目；有两小无猜，洞房红烛，也有白发苍苍携手老去。
容瑾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神灵，自有意识便是巅峰，没有过青梅竹马同长大经历；他懒散很，朋友都是寥寥几个，所以也没什红颜相伴；至于年迈，他不会变老，若是真有垂垂日，或是陷入沉睡，或者彻底消散。所以这些人间情情爱爱，悲欢离合，其实并不能怎触动他。
顾如琢眼神无奈又温柔：“可现在真要离开。”
容瑾本想冷笑声让他试试看，结果视线落过去，容瑾瞳孔猛地缩。因为他看到顾如琢，或者说，这些天直陪在他身边这个“顾如琢”，突然就开始变散。并不是说肉身变成沙子什，而是他眼前这具壳子，灵力开始慢慢不受控制外泄，就像是个很厚，装满水袋子，被扎个小小孔，里面不断地有细细水流淌出来。
容瑾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，却发现手下触感并不像真人般温热柔软，反而微硬，带着种玉石般冷意。
这是具假壳子！
容瑾立刻就猜到，真正顾如琢在哪里。他句话没说，转头就要走，但是身后‘顾如琢’句话拦住他。
但这刻，他想着贺天凝话，想着顾如琢当日微红眼，想到曾经相伴日日夜夜，还想曾经说过，直在景明山，起躺着数云彩玩笑话，突然就升起种陌生情绪来，心里涨涨，有些急切，又有些纷乱怅惘。
算。容瑾抹把脸，有多少事，还是等古境事之后再慢慢想吧。
……
时日越是逼近古境开放，容瑾面上不显，却盯得顾如琢越紧。他努力地想把局面恢复到那个，顾如琢还没想过去古境，他也不知道顾如琢心意过去。他不再因为顾如琢想离开这件事，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，言辞刻薄。顾如琢也很乖觉，半点不再提“古境”和“心意”这样字眼。
日子平常过去，和过去百年相比没有太大变化，但大家都知道，有什东西是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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