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跌跌撞撞地行走着,直接拿剑鞘当拐棍探路用。他循着自己白日里印象,沿着山壁摸索,终于找到自己这阵落脚点,处被藤蔓遮得严严实实山洞。
他放下那些藤蔓,从怀中取出颗明珠,照亮这处小小山洞。
在古境,诸事章法与外界迥异,外面许多常识在这里显然不能适用。古境
行行行,就算没什道理,顾如琢起这样心思,直接告诉他,也不是不能考虑下啊。怎就到这样地步呢?
如果容瑾早知道,他宁肯不去考虑所有顾虑,口答应下来合籍这件事,也不会让顾如琢只身去古境。
那道神魂含笑看着他,眉眼清俊温柔:【其实,就是怕大人这样说,这样想,才不敢告诉你啊。】
【其实知道,大人待并无他念,本来不该把这些妄想说出口。知道,如果能辈子不去想这件事,做个乖巧晚辈。大人孤单身,就留在景明山陪大人,大人有两情相悦之人,就离开,这才是最好局面。但凡将话说出口,就定会给大人带来烦恼。所以,直都觉得很抱歉。】
本来以为可以控制住,但最后还是不行。不能做到连尝试都不去做,就拱手认输,将最珍重最在意宝贝让给别人。
过,容瑾就跟着树枝上下微微摇晃。他就像贺天凝没来之前样,往天边看落日。
夕阳下坠,锦云漫天,处处都是霞光。
他以前也经常跟顾如琢起看夕阳。也没有特意看吧,但是顾如琢总是挑这个时间做晚饭,他就坐在厨房外面,顺便就看落日余晖。
容瑾低下头,从袖子里摸出支玉簪来,
其实自从眼看着顾如琢□□从眼前彻底散开,化作支玉簪跌落在地上,容瑾脑子就直很乱。贺天凝看着容瑾似乎是渐渐平静下来,但只有容瑾自己知道,他脑子很乱,只要稍闲暇,便有各种画面,言语从脑海中零零碎碎地浮出来。
容瑾当时知道已经无力回天,他哑着嗓子道:【你说抱歉,还使这招,就是为糊弄。】
‘顾如琢’就笑起来:【不是,留下,主要是为给大人做糖醋鱼啊。】
容瑾把捂住眼睛。这辈子都不想吃糖醋鱼。混蛋。
……
大地苍茫,陷入片浓稠黑暗。尽管天上挂着轮极大,仿佛占满整个天幕月盘,但是那光亮却仿佛丝毫也照不到地面上来。你抬起头,明月高悬布满天际,低头,却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直觉得,顾如琢在他心里,总还是那个喜欢装老成小团子。但现在,他却发现,原来他印象中顾如琢,更多是少年和青年模样。
也对,顾如琢共才当多久小矮子,匆匆几年就长成如玉君子。
【喜欢你,容瑾,想直和你在起。早上唤你晨起,为你束发,夜里给你脱鞋,为你掖被。】
顾如琢话犹在耳边。虽然最后那个人告诉他,他是从主体上分出来缕魂魄,但裂魂之术分出来,所思所想,举动,完全就是原来那个人啊。所以就连容瑾都没看出半分端倪,因为在他看来,那就是他养大顾如琢。
为什会起这样心思呢?他自觉这近百年,举止并没有什昵狎越界之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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