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然:“不是来纠缠你。既然你已经有心上人,半点不稀罕,难道还会纠缠不休吗?”
少女看着她第次心动男子,温婉眼眸里有种坚决力量:“顾如琢,来只是想告诉你。你没必要刻意躲,感到愧疚或是不自在。确实心悦你,但纵使不成,亦坦坦荡荡拿你当做朋友。”
顾如琢失笑:“是小人之心。”
把话说清楚,少女也开怀起来:“不过还是保持些距离吧。要是惹你心上人不快就糟。对,能不能告诉,你心上人是哪位绝代佳人呀?”
顾如琢沉默会儿,才摇摇头:“没什必要提。”
他是个凡人,也没什修行天赋,顶天能活多少年呢。只要牢牢闭嘴,什也别说,最后尘归尘,土归土,谁也不会知道。可能会有些难熬时候,但是寿命摆在那,也不会煎熬太久。
可惜人都是贪心。此刻下定决心,会随着时间推移,越来越强烈渴望,生活中点点暗示和推动,不断发生摇摆和侵蚀,直到彻底崩塌。
容瑾托腮坐在桌边,任由他为自己梳发,醉意醺醺:“又不是人。神仙不在意人伦。”
容瑾醉酒后,安静地在他怀里睡去。
在他报仇后迷茫痛苦中,容瑾温柔地安慰他。
季节,他搬出桌案,在树荫下做功课。容瑾躺在对面树枝上,看他话本。顾如琢在这场梦里,才知道原来他记得这清楚。每句话,每个表情,都历历在目。
容瑾坐在枝头上,花瓣落满衣襟,懒洋洋地对他笑,然后跳下来。
顾如琢安静地等待着,容瑾跳下来后那番话。但是后续情节却发生变化。梦里他没规规矩矩地坐着,而是推开桌案,起身接住容瑾。
他惊醒,呆呆地坐夜。
他再也不能骗自己。他确实对大人有不轨之心。
少女惊讶:“为什?”
“没可能事。没资格。”
两人并排看云彩,容瑾玩笑似地告诉他,只要你愿意,你可以永远留在景明山。
在秘境中,他发现自己其实天资卓绝,有很大希望可以飞升成仙,寿命绵延。
……
那天,被隐晦拒绝粉裙少女私底下截住顾如琢,改往日温柔细语,径直问他:“你是不是有心上人?”
顾如琢下意识移开视线,没有说话。
他尝试过很多办法。勒令自己不去想这件事;拉长外出时间,和容瑾保持距离;拼命练剑直到筋疲力竭;和许多人起去冒险,追求刺激;深夜醒过来,抄写佛经。
他甚至去逛过秦楼楚馆。据说里面那位花魁娘子,有摄魂夺魄之能。顾如琢想试试能不能把念头扳过来。但是顾如琢看次,他真心觉得,这舞蹈没什好看。家里靠山吃山,也没别进项,还是不要乱花钱。有这钱给大人多买几斤桃花糕不好吗?
世上很多情感,是你越压制,越恐惧,就越避不开,躲不过。
他开始不断地做梦。梦里都是容瑾。容瑾拉着他手穿过层层人群,为他买盏兔子灯;容瑾为他尝试点火做饭,结果烟熏十里,差点酿成森林火灾;他为容瑾梳发,黑色发丝从梳子木齿,他手指间滑过。
有天夜里醒过来,顾如琢突然想:就这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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