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行人稀少,明野走得很慢,他慢慢地问:“疼吗?”
容见本来应该说不疼,可忽然又很委屈,不过也舍不得说很疼,让明野也难受,只是用鼻音讲:“有点疼,现在不。”
可他不应该这做。
明野又皱起眉,似乎是想要说什,护士却插嘴打起圆场,“高中小妹妹年纪轻轻,肯定不想留疤,也是人之常情,既然影响不大,就顺着人家心意呗。”
明野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,他想,算,容见今天都这疼,就放纵他任性吧。
他好好注意不就行。
于是,容见难得说服明野次,没有缝伤口,仅仅是上药包扎起来。
“要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要”是明野说,比容见话还要快半秒钟。
明野看向容见,以种表面说服,实际不容反抗语气说:“缝吧,好起来快些。”
容见仰头望着他,却没轻易屈服,他说:“不想缝。”
多疼,就是很冷。诊所里原来没有人,空调是才打开,温度不高,清理伤口器具和药水也很凉,容见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冻住,冷厉害。
医生本来要缝合胳膊上伤势最重划口,容见却要求先处理额角伤口。
额角伤口处理到半,门忽然又被打开,灌进来室冷风,容见反倒被冻清醒,连医生叮嘱也顾不上,擅自偏头看过去。
明野从外面走进来,手上拎着两个塑料袋,低头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处理伤口容见。
他皱着眉,有汗水从额角滚落,似乎对容见不听话很不满意,“不是说,等回来陪你起。”
缝好伤口后,容见吃掉半冷不热三明治,两人走出诊所,明野先容见步,蹲在台阶下面。
这是步行街尽头,车开不进来,他们只能走出去才能坐上车,容见又很虚弱,没有力气,连走路都歪歪倒倒。
但这些都是借口,容见刚刚才吃东西,又喝鲜奶,伤口包扎好,如果真想走,怎也能走得出去。
他就是忍不住,所以伏上明野后背。
明野脚步很扎实,后背很稳,容见趴在上头,点也感觉不到摇晃。
又很小声地添句,“不想留疤。”
对于原来容见来说,留不留疤完全是无关紧要小事。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,大约是越明白不能和在起就越想在明野心里留个完美无缺好印象,
容见偷偷问内心,你想成为明野白月光吗?
是,他想。
容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虚荣心,从前活二十年都没有过。
容见怔怔,很快反应,“对不起,没看手机。”
明野走到容见身边蹲下来,将充好电热水袋塞到容见胳膊下垫着,也顾不上还没清理皮肤上还沾满血。另个塑料袋里装着热好三明治,鲜牛奶还有些看就是给容见准备东西。
容见想,原来明野是给自己买东西去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不是个好消息,远远不如明野因为伤心离开,可容见私心里觉得很开心。
医生很快就清理好额角上伤口,最后个是胳膊上,伤口很长,却不深,看起来状况还可以,就问句,“要不要缝合?缝合话肯定会留疤,但不缝愈合得慢,疼久,平时也不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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