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见没考虑过拒绝这个选项,想半天,决定去浮城市外灵山寺。
自从经历过穿书后,容见再也不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,真正社会主义接班人。
对于神鬼之事,容见抱着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态度。
而且现在接近年关,到处都是人,外面也没什好逛,容见不是真正女孩子,对衣服饰品也没兴趣,想来想去,不如去爬山拜佛。
定好地方后,明野让容见早点睡觉。
随便谈个恋爱好像也没什,容见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拒绝每个,他觉得可能是太忙,忙于养活自己,忙于为以后生活寻找出路。
现在才明白过来,因为那些人他都不喜欢。
他喜欢明野。
如果是和明野谈恋爱话,那容见可能打工到夜里十点,也要去明野宿舍楼下接个吻再回去睡觉。
虽然从两人经济情况来看,大学生活很有可能是起相约打工。
那天晚上回去后,容见到凌晨三点钟还没睡着觉。
他忘不掉那个吻,甚至自,bao自弃地想过脸都不洗,维持明野嘴唇留下温度。
可容见化妆,如果不洗脸卸妆,可以预想到明天早晨起床会有多糟糕,韩云还要追问为什。
最终还是洗。
用冷水冲两遍脸后,容见不冷静不理智地审视自己行为,觉得这种状态比小学生谈恋爱还要小学生。
腊月廿八,容见五点钟就醒,外面天还是黑漆漆,昨夜下雪,没有雨,薄薄地覆在屋顶。
到六点半钟,容见总算收拾好自己和行李,背着包下楼梯,特意去趟韩云房间,对她说:“韩姨,今天要和明野去灵山寺拜佛,大概到晚上回来。”
韩云才起床,意识似乎还不太清醒,沉默片刻才点头,又叮嘱他:“出去要小心,昨天才下雪
那样也不错,边打工边谈恋爱。
容见说不着觉,想很多乱七八糟可能性,把自己都逗笑。直到最后实在撑不住,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容见迫切地希望明天睁眼就是六月九日,高考结束第二天。
接下来几天,容见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写明野发来寒假作业,没再出去找他。容见是很想去,却不能去,如果去,明野肯定又会为他付账,这样下来,容见怀疑明野辛苦这多天,可能不仅赚不到钱,还要倒贴存款进去。
腊月廿七晚上,明野终于结束咖啡厅打工生涯,问容见要不要出去玩。
他不会谈恋爱,想要什也迫于现实不能说出口,只能装睡,笨拙地接受爱,笨拙地接受吻。
而明野就不同,在书里到三十岁都没喜欢过个人,容见还以为他灭情绝欲,没想到实际十九岁就已经很会讲那些打动人心,让人不忍拒绝话。
男主不愧是男主,人生各个方面都大开金手指。
容见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吻温度,比自己体温要低些,相比以后也会记得很久。
照理说,很难有人在经历大学后还那纯情,而且容见性格不算内向,他长得不错,很会说话,虽然平时打工很忙,却也都和周围人维持适当社交关系,把自己置身在关系网里,不会被排斥。无论是学校还是别地方,有很多人找容见表白过,他都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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