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卿是坐着夏家车来,他跟夏明之起坐在后座上,有人拉开车门,夏明之先走下来,然后弯腰伸手去扶阮卿。
阮卿从座位上抬头看他。
夏明之穿正装总是比平日里更英俊,收敛点不驯意味,显得稳重又可靠。阮卿把手放在他手心里,从车里钻出来,夏明之接住他,轻轻搭住他腰。
阮卿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打量视线。
如今夏家风头正盛,夏明之自然也是炙手可热。阮卿虽是阮家养子,但是当年认识他人也不少。如今再看见他和夏明之起出现,估计不少人心里暗恨,怎兜兜转转又是他在夏明之身边。
阮卿得保证,终于重新睡着。
他睡姿很好,只是头往夏明之这边偏,睫毛浓密得像小扇子,偶尔不安地眨动下。
夏明之守他会儿,看阮卿没再做噩梦,才也躺进被子里,把阮卿揽进怀里。
但是刚刚阮卿说话,却像惊雷样留在夏明之心底。
他之前其实想不太明白,阮卿为什要答应阮家去参加寿宴,依照阮卿性格,他根本不在乎阮三小姐留下什遗产,否则也不会回国后,次都没和阮家打交道。
可阮卿没有再说下去,他喝完杯子里水,就又缩回被子里,露出苍白小小张脸,看着夏明之,有点撒娇口气,说,“头疼。夏明之轻轻帮他按摩太阳穴,“疼得厉害吗?要吃药吗?”
“点点疼。”阮卿闭上眼睛,却在被子底下拿小腿贴着夏明之,他有瞬间,像是又变成那个缩在夏明之怀里撒娇阮卿,轻轻地哼声,说,“你看着睡,如果做噩梦,你要喊。”
“好。”夏明之答应他。
夏明之手宽大而温暖,轻轻地贴着阮卿脸,手指打着圈摁着他太阳穴。
无论到什时候,想到夏明之在自己身边,阮卿总会觉得安全和放松。
当年阮卿跟夏明之恋爱,也不是没有遇见人从中作梗,但是晃四年,如今他面色平静地和夏明之牵着手,神色淡淡,落落大方地任别人打量。
阮家今天大宴宾客,宴席摆出去十几桌。但在晚宴开始前,宾客们都在旁边个客厅里面碰面,也算是借着这个机会联络交流。
夏明之跟阮卿走进去就有人过来打招呼。有些算是阮卿旧识,
可是他回忆起阮卿刚刚从噩梦里惊醒,那瞬间,阮卿眼神,像是个溺水人终于冲出水面。
明明已经呼吸到新鲜空气,知道自己安全,却还心有余悸-
很快就到第二天晚上。
阮家向来喜欢豪奢。
阮家老爷子大寿,虽然阮家如今有颓势,却到底还是家资不菲,往来者依旧是络绎不绝,还请不少明星来争奇斗艳,其中几个甚至是阮老爷子绯闻对象,走红毯样招摇。
四年过去,他还是如此不长记性。
他困得迷迷糊糊,却还从眼睛缝隙里看着夏明之,看夏明之灯光下英俊脸庞,睡袍下露出精壮干练身材,肩膀上有道浅浅疤,是小时候骑马摔。
后来他带阮卿去骑马,骑术已经很好,阮卿坐在他怀里,点也不害怕。
“明天去阮家,你别离开。”阮卿声音软绵绵,“不想个人……”
“步都不会离开你。”夏明之跟他保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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