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彦又问,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阮家没有送他去医院,如果他割下去时候再用力点……你根本没有机会来跟拿这枚戒指。”
“阮卿被发现时候,血流满浴室地面。可是他手上,还握着个手机,应该是好不容易藏下来,”夏彦看着夏明之愈发惨白脸色,问他,“你不如猜猜,他手机上最后通电话是拨给谁?为什打完这个电话,他就决定z.sha?”
意料之中没有回答。
夏明之脸色难看到像个病人,像是想起什令他绝望入骨往事。
但夏彦也不需要回答。
他心中觉得可笑,他这个儿子真是太幸运,即使把别人伤到这个地步,如今也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想要切。
“看来明没把全部事情告诉你,他这个大哥倒是当得好,处处维护你。”夏彦摇摇头。
可惜,他就没有这样慈父心肠。
当年真正查出阮家暗中囚禁阮卿人,并非夏明,而是他。
“既然明没告诉你,来告诉你好。”夏彦恶意地说道。
他像条毒蛇,终于找到机会露出自己獠牙。
夏明之死死地盯着夏彦。
他想起阮卿那块从不取下黑色腕表,腕表下是只振翅欲飞黑色蝴蝶。
从阮卿刚回国,他就怀疑过,那腕表下藏着会不会是道陈年伤疤,会不是是阮卿曾经拿刀切开自己血脉。
可是他没有证据,阮卿又这样坦然地让他看自己纹身。
他们又复合,切都在往好方面走。
。
来得及……弥补自己犯错。
也许余尔璇就不会死。
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-
夏彦呼出口气,他看着夏明之,等着这个儿子继续以各种理由来论证他罪有应得。
那个叫阮卿孩子,都已经z.sha过,居然还能抛却过去种种,重新和他在起。
以至于他这个儿子至今被蒙在鼓里,毫无知觉地享有着这切。
未免太不公平。
夏彦说道,“他最后通话那人,是你啊,明之。那个叫阮卿孩子,和你通完话当夜,就z.sha。”
“那时候,你在哪儿呢?”
“阮卿,你现在爱人,当年跟你分手后就被阮家囚禁。而在囚禁过程当中,”夏彦刻意地,吐字清晰,“他z.sha。”
他z.sha。
这四个字如记重锤敲在夏明之耳边,他几乎要站不稳。
可夏彦还不准备放过他。
“但查到最有意思还不是这个。”
所以他忍不住怯懦地心怀侥幸,心想也许那真只是个纹身。
“你说你到底是什意思?!”看夏彦没有回答,夏明之变得急躁起来。
而夏彦打量他会儿,突然哧笑声,极其不屑。
原来他这个儿子还什都不知道。
或者说,只知道半。
可是他没有等到,书房里空气却逐渐安静下来。
细纱窗帘在空中微微地拂动,敞开窗户里传来两声蝉鸣,还能听到喷泉里流水声音。
夏彦仔细打量眼,才发现夏明之脸色变得极其难堪,像是被迫想起什。
又隔会儿,他才听见夏明之声音有点抖,问他。
“你说,阮卿没死得成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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