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桌
抽屉锁
。他口袋里还揣着那根铁丝，又故技重施，打开抽屉锁。开锁这种事情，
回生二回熟。
他毫无心理负担。
除去些存折户口本之类不太重要东西外，没有任何奇怪东西。
薛砚舟有些失望，还是本本翻过去。
存折上记录着每次母亲发放工资，和各种取款记录，和旁记账本佐证，似乎只是个平凡母亲日常生活。
还好，电话响起来。这个时间已经是母亲下班时间，要不是有电话打断，那不得被人赃俱获。
他起身，掩上主卧门，接起电话。
“喂，你好。”
“你好，这边是巍嵬县环卫所，很抱歉通知您。在今晚城市清洁工作中，您母亲以身殉职，为建设美好巍嵬县献出宝贵生命……”
分钟后，薛砚舟脸茫然地挂上电话。
左手边第张，是他百日时候，父母和他合照。对哦，他是有父亲，可什
时候又没有呢？
薛砚舟想不起来，他坐下来，仔细观察那些诡异照片。从被磨损部分看起来，家人很幸福，他们都在笑。
第二张，是三岁薛砚舟和十岁秦止合照，两人也看着镜头在笑。可薛砚舟觉得，那不是他们。
张张看完之后，薛砚舟只觉得心底生出股恐惧感来，不久之前自己还深信不疑记忆。
此刻却变得无比陌生，每张照片都不像是他拍。
而是在工具箱里翻出根铁丝。
铁丝捅入锁孔，上下动动，咔擦声。
门开。
薛砚舟也傻。
他干什？他个品学兼优好学生，怎会干这种事情，还如此熟练。
没有任何异样。
户口本上，有三页。
父亲
他有些恍惚，倒不是伤心，就是觉得很莫名其妙。听到电话那头内容时候，薛砚舟第个想法居然是，怪不得谢亦明说他点也不介意。
原来，是这种感觉。
他皱眉，回到房间，决定继续刚才未做完事情。
“母亲”应该是在不久前发生外界人清理工作中死亡，这看来，所有在环卫所工作人，都会变成那团庞大怪物。
可是，环卫工对外界人简直是拥有碾压优势，又怎会死亡呢？
如果不是，那照片上人是谁，而他薛砚舟又是谁。
薛砚舟闭上眼睛，深呼吸几口，正准备拉开书桌抽屉。
嘟嘟嘟——嘟嘟嘟——
客厅电话响起来。
突如其来刺耳声音，让薛砚舟抖，差点没把桌上水杯给撞到地上去。他起身时候，看到此时时间，已经是早上五点半。
薛砚舟站在门口，只犹豫三秒钟，便决定走进去。反正秦止也说，按自己想法来，万事有他。
母亲房间很整洁，靠窗地方放着张书桌。黄色木制书桌，上面有块和书桌差不多大小玻璃。玻璃下压着各种各样照片。
薛砚舟来兴趣，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照片都是母亲收着。然而，走过去，打开台灯，看清楚压在玻璃下照片后，他却背脊发凉。
确是记忆中小时候照片，可是每张照片，里面人脸上都是团模糊。似乎是因为磨损，让五官看不清楚。
可不知为何，薛砚舟觉得，这些照片从洗出来那刻起，就没有五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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